妈妈在床上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十分难看。
小江冲进来,她只穿着睡衣,匆忙的行动中,宽大的睡衣被荡在身后。
她在随身行李里找到一小瓶药,取出一粒,放进妈妈嘴里。
“水,水,弄点水来”她说。
“哪里?……”我一时被弄懵了。
她没有说话,自己去卫生间弄点凉水,药物随着水被服下。
妈妈慢慢所有好转,不会大口喘气了,脸色依旧苍白。
小江这才整理自己的睡衣。
我们随着120又到了971医院。
妈妈的突然生病让我不知所措,好在有小江,她是护理专业的,对这种场景有培训过,方方面面她都冲在前面,让我从容很多。
急诊值班医生还是那一位,又开了多项检查。
妈妈也慢慢清醒过来,不停地说:
“我没事,我没事。”
不久花荣也赶到了,当时我们正推着妈妈去下一项检查的路上。
我把情况简单地跟他描述了一下,他说:
“你知不知道她心脏怎么样?”
“她年年体检,并没有什么心脏的问题,只是她年轻的时候有过哮喘史,现在很少发作,所以我带了哮喘的药,一般服用后会情况好转,但是今天收效不大。”小江说。
“哮喘。有没有其他病史?”花荣问。
“她有过很长时间的忧郁症史。”小江说。
“哦,明白了。我去跟值班医生沟通一下,可能要住几天院,这几天我也可以帮忙打听一下龙师长现在的近况。”花荣对我说。
我说:
“花叔叔,谢谢您,多亏有你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昨晚我值班,你们到了后,急诊的同事通知了我。所以我过来看看。放心,没有多大事。”
“谢谢你,花荣。”妈妈在我们交谈期间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突然说。
“不客气,我去了。”
他匆匆地走了。
在等结果的期间,他们把妈妈安排到住院部二十一层,心脏内科,病房里还有两张空床,人刚刚到就挂上了水。
大约上午十点多,我被叫到医生办公室跟我讲明妈妈的病情。
妈妈的主治医生是李主任,头发花白的男医生,他给我看了一系列检查的数据和结论,告诉我妈妈得了心肌炎,有心衰的迹象,并制订了一系列的治疗方案和注意事项,费用大约要三到五千左右,医生讲的很多都不懂,然后就是让我在治疗方案上签字。
不久,花荣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他找到了姥爷在杭州时的警卫员的联系方式,或者有可能一两天就有姥爷的消息。
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很激动,不停地说“好,好”。我们只好提醒她不要太激动,目前身体不宜太过激动。
“我这是,前几天,儿子从天而降,多么高兴的事,现在失散多年的父母就要找到了,怎么不开心?”她激动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