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睡醒,日光从上面那小小的窗户里照射进来,牢房里亮堂了一些。
景言君有点贪恋地盯着日光看了会,转头便见到水乔幽。
她还是靠墙坐着,晚上似是从没动过。
景言君真心佩服她的同时,又冒出新的猜想。
她难道是不良于行?
猜想刚起,看清了水乔幽昨夜被黑暗隐藏的脸。
景言君眼睛越凑越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水乔幽听到她人气息靠近,不得不睁开眼睛。
景言君抬眼,两人再次来了个对视。
景言君这次没被吓到,而是惊讶道:“你是女子!”
水乔幽不说话。
景言君脸上扬起善意的笑容,有点激动,“我,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见过的。在雁城的一家客栈,还有,前段时日,我们还在城内见过。”
水乔幽记得她。
其实昨日她便认出了她,只是没想到她还记得她。
景言君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记得这些了,也不在意。
“真没想到,我们在这也能遇见。”她骤然有了种他乡遇故人的欢喜,感慨道:“真是太巧了。”
景言君挪了个位置,自来熟地凑到水乔幽旁边挨着她坐下。
水乔幽不喜离人太近。
只不过,在这拥挤的牢房里,她若不想离景言君太近,就只能离其他更陌生的人更近。
地方有限,她任由她坐下。
景言君不知她的心思,闷了好多天的人,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
“你怎么会是个女的呢?”她盯着水乔幽的侧脸瞧上瞧下,“不对,你生的这么好看,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女子?”
她这话实在没什么逻辑可言,水乔幽精神不济,没有回应。
景言君也不需要她回应,对着她的脸自顾自地研看。
水乔幽任由她看。
景言君看了半天,发觉她脸色白的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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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哪里不适?”
水乔幽随口道:“受了点风寒。”
风寒,那还好。
她不舒服,景言君不好再打扰她,闭上了嘴。
闭嘴没一会,她想到关键问题,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怎么会进来这儿?”
她不是镖师吗?
怎么也会进到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