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恒无奈叹息,他不跟小孩子计较。
彩玉皱了眉,这会子不便再说什么,生怕把小姑娘吓哭。
颜芙凝无奈笑了,对彩玉道:“出来时,我看你将芝麻花生糖与云片糕带着了,拿来。”
彩玉嘿嘿一笑:“芝麻花生糖我吃完了,走往村口就吃光了,云片糕倒还有。”
颇为不舍地将云片糕从荷包内拿出。
颜芙凝一把拿过,给了童雅:“吃吧,这位是彩玉姐姐,她是好人。”说着侧头看向李信恒,念及他的年岁,她对童雅道,“这位是李叔叔,他也是好人。”
童雅小肉手接过云片糕,吃了一块,这才笑了。
颜芙凝摸摸她的头:“小雅真乖,警惕性很高,往后就该这样,咱就不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能跟他们走。”
童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往父亲嘴里塞了块云片糕。
童成吃下抹嘴,站起身,很是感激:“多谢姑娘教导小雅!”
不多时,颜芙凝与童家父女道别。
童雅挥着小手:“恩人姐姐再见,彩玉姐姐再见,李叔叔再见。”
“小雅再见。”颜芙凝他们也挥手。
路上,李信恒忍不住问:“姑娘,为何彩玉是姐姐,搁到这,我是叔叔了?”
颜芙凝低笑出声。
彩玉扶着车厢出去:“我问你,你几岁了?”
终于被彩玉问到年纪,李信恒小麦色的脸竟然红起来。好在车子速度快,风一吹降了面上不少热度。
“我二十五。”
“我与我家姑娘一般大,那小姑娘也就四、五岁的模样,她喊我姐姐不过分吧?她若喊你哥哥,你敢应么?”彩玉语声爽利,“李叔叔!”
“人小姑娘喊我叔叔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喊?”
这会子,李信恒连脖子都红了。
“你比我大十岁呢,大十岁喊哥哥,喊叔叔都是可以的。”彩玉进了车厢,看向颜芙凝,“对吧,姑娘?”
颜芙凝咯咯地笑开:“你俩真逗。”
从神秘宅院出来,他们就斗嘴,这会又斗。
不多时,车子到了镇上集市。
颜芙凝去了布庄。
布庄老板看她过来,笑脸相迎:“姑娘许久不曾来了,我可惦记着。”
“王老板,玄色的锦缎有么?”
颜芙凝在店铺里环视一周,各式绫罗绸缎倒是有,唯独不见玄色的。
“有,在后头仓库,玄色没什么人买,就暂时没有摆出来。”王老板抬手遮唇,压低声,“主要好些人眼光不好,瞧不出玄色锦缎的美。更主要的是,好些人肌肤不够白,穿不出那种高雅气质。”
颜芙凝颔首:“这倒也是。”
玄色的确不是大众的喜好。
王老板清楚记着眼前的姑娘上回买了五匹细棉布,今日来问锦缎,遂提醒她:“姑娘,锦缎要二两银子一匹。”
颜芙凝颔了颔首:“我知道。”与他商议,“一匹有四十尺,我扯半匹玄色锦缎成么?”
半匹那便是二十尺,傅辞翊身量高,二十尺做一身锦袍也够了。
王老板笑了:“这是何话?你要扯一尺半尺都是可以,更何况是半匹。”
“我还要细棉布。”颜芙凝指向壁柜上的布料,“苍青,湖蓝,海棠红,竹青各要一匹。”
王老板闻言欣喜:“那就拢共一两八百文。”
“是,我也不讨价还价了,老板能不能给我几块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