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不置可否。
总觉着他若提什么,她必会反着来。
就此问题,夫妻俩十分有默契,互不再提。
一人作画,一人看书,倒也安逸。
深夜两人回了卧房,颜芙凝从衣柜中取出各自的厚寝衣。
“天冷了,以往的寝衣太薄,该换厚些的。”她将他那套塞他怀里,“你先去洗吧。”
“也好。”
傅辞翊捏了捏手上衣裳的厚度。
料子不光有一定厚度,且比薄款寝衣更有型些,如此甚好,可防尴尬。
当即拿着寝衣去了净房。
待到两人上了床,傅辞翊竟有些不适应。
前几日,小妮子因怕冷,一个劲地往他身旁拱。她的手脚会自动搜寻着热源,一个劲地在他身上摸索。
今夜换了厚寝衣,她与他隔着不小的距离。
悄然伸手去摸她的小手,果不其然,小手是暖的。
就这般不需要他了。
没良心的小妮子!——
次日一大早,天气晴好。
虽然风冷,地面却已吹干。
见日头不错,颜芙凝抱了被子,晒在主院的小院子内。
两床被子分别在竹竿上铺开,考虑到天气会越来越冷,索性将垫被也晒了出来。
傅辞翊站在廊下看她踮脚铺被子,心里暗骂昨日自个嘴欠。
拱门处,探进两个脑袋。
“嫂嫂。”
“嫂嫂。”
两人的声音竟有不同程度的沙哑,仿若公鸭嗓。
门洞中间笑着穿过一人,是彩玉。
“前段时日,我就发现北墨公子说话的声音变了不少,今日一听,阿力的声音竟也变了。”
被她这么一说,两少年立时捂了嘴,难得地皆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