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诸伏景光背这个锅。
可是诸伏景光现在又说了些什么?他知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什么叫想办法让他进组织?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吗?他以为在那个组织活下去很容易吗?
降谷零简直是气急了。
可是……他又凭什么对诸伏景光生气?
诸伏景光为了那个“降谷零”,不顾危险也想要这么做,那是他们的事,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诸伏景光一不是他的幼驯染,二不是公安的人,他降谷零有什么资格去管他?
他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任何立场去约束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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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对他服从、对他的信任,都只是因为那个和他同名同姓、容貌一致的降谷零罢了。
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沾了那个降谷零的光,又凭什么阻止诸伏景光呢?
降谷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又听见诸伏景光小心的向他问着:“是什么锅呢?只要能帮上忙,我也可以背。”
他觉得如果他背了这个锅、琴酒会很容易的放过他吗?
你瞧,那个降谷零对诸伏景光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诸伏景光不惜背锅也要去找他。
降谷零的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诸伏景光:“你确定?公安的计划已经临近收尾,你现在加入,就只能是诱饵,谁也不能保障你的安全。”
然而诸伏景光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无论有多危险,我都要参与。”
诸伏景光从始至终都不是金丝雀,不是笼中鸟,他能力不差,也一直以来都渴望并寻找机会让自己能够帮上忙,可是却又一直以来都没有被降谷零需要——无论是哪个降谷零。
无论是曾经那个想要保护他不让他参与的降谷零,还是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不信他却又早就信了他说辞的降谷零。
所以诸伏景光垂了垂眸,但目光依旧坚毅:“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你们不用担心我。”
“好,好的很。”听了诸伏景光的这句话,降谷零本来隐忍不露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他力气很大的挥了一下胳膊,会议桌上的一瓶矿泉水被他的衣袖带落在地,发出剧烈的声响,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诸伏景光的脚边。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正想弯腰捡起那瓶水,降谷零却命令道:“不许捡。”
“ze……”诸伏景光抿了抿唇,想要唤出那个熟悉的昵称,但最后话语还是收了回去,只是眼神带着几分倔强的看着降谷零。
而降谷零的语气简直是十成十的差:“出去。”
“你想要背锅那就背着吧,之后风见会联络你的,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自然也会告诉你。”
听着降谷零的逐客令,诸伏景光知道他是生气了,他也清楚自己的那些话确实会让降谷零感到生气。
本来降谷零只是一时怒不可竭说的气话,可他却偏偏上赶着接受了降谷零这个“建议”,顺着降谷零的那句气话说了下去。
就算没有了幼驯染情谊,他的那些话也确实该令降谷零而生气,更何况降谷零其实还是在乎着诸伏景光的。
可是他也不能做到袖手旁观啊,这一周目的zero还在组织卧底,另一个zero不知所踪、不知安全,他不可能不管不顾。
他知道zero想让他活着,不想让他去接触组织,可他不是没有任何自救能力的金丝雀,他是诸伏景光,是曾经的诸伏警官,是曾经的苏格兰。
他总得要去做些什么。
他这周目简直是被保护得太好了,组织的事,除了七年前贝尔摩德一时兴起的易容和捡到的灰原哀,他几乎是和组织没有半分联系。
所以他也想说些什么,也该去做些什么。
虽然现在的降谷零明显更生气了,可他没有阻拦诸伏景光,也算是万幸了。
诸伏景光甚至还有些庆幸,还好他没有向降谷零述说上一周目,没有说上一周目的身份暴露,没有去说那天台上的对峙与枪声,没有告知降谷零他是如何死去的……
如果降谷零知道这些,那就定然不会同意他这个决定。
“对不起。”他对着降谷零轻声道。
也不知道他这声“对不起”到底是在向哪个降谷零诉说。
而后,诸伏景光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按照降谷零所说的那样,走出了会议室。
只是在带上会议室的门时,他隐约听见降谷零似乎是又将一个东西摔到了地上。
诸伏景光脚步一顿,但最后还是顺着降谷零带他来时的那个路走回了原来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