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可能是他强逼着韶宁娶他,发展可能是她腻烦了糟糠夫,故事里都这么写。
反正长鱼沅记得他们相识很久了,那时他就喜欢她。
听他诉说自己的猜想,筷子的重量压在韶宁手心,她不看长鱼沅的眼睛,只看一桌子菜。
心里头隐约猜到他做出这些改变的是因为自己,但是想得越多,她的负罪感就越重。
她自欺欺人地掠过这页,把他构建的故事全部推翻,“我们没有成亲,你的朱砂痣只是一个。。。。。。未完成的交易。”
韶宁道出二人相识过程,听完后长鱼沅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论,她的每一个字都比他编造的故事情节更有可信度。
她任他思考,起身去收拾房间,“我会想办法恢复王爷的记忆。”
停顿一瞬,韶宁道:“王爷的体寒之症,我也会尽量寻法子根治。”
身后人没反应,直到韶宁着手整理被褥时,房门被人推开。
她准备让长鱼沅睡床,自己在外屋随便找个旮旯睡觉。
但旮旯里韶宁铺好的被褥被长鱼沅抱了回来,他把两个枕头放在一起,“按你所言,你负了我,是不是?”
当时交易的情形很复杂,对错难辨。从某些角度说,她确实负了他。
“我其他都不要,就要你完成当初的约定。”长鱼沅脱鞋上床,冲她方向拍拍身边的空位置。
“要不你恢复记忆再说吧,时过境迁,万一你的想法改变了呢?”她慢吞吞地走到床边。
长鱼沅目光讥讽,“刚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
——他说他的本能反应告诉他,他喜欢她。
想到她今天很累了,长鱼沅把人拉进自己被窝盖着被褥纯聊天。
加上自己体寒,他把两床被褥叠在一起保暖,同时杜绝了韶宁想要分开睡的想法。
之前和长鱼沅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不止一次,韶宁迷迷糊糊间又回了悬夜海受制于人的日子,他的体温比之前正常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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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被冻醒,反倒是被哭声吵醒。
抱着她的是长鱼沅,她怀里还有个一个小的。
韶宁低头,是不停抹眼泪的韶小鱼。
她脑子宕机的工夫,门外传来了长鱼阡焦急的声音,“妻主,你有见到小鱼吗?今早我醒来发现她不见了。”
韶宁看向长鱼沅。
半夜偷娃的长鱼沅没有半点心虚。
只是他着实不喜欢孩子吵闹,听着外头长鱼阡着急的询问声心头烦躁更胜,索性拎着韶小鱼衣领,单手开门,把娃丢进了长鱼阡怀里。
“还你,滚。”
门被砰一声合上。
韶宁揉揉眼起身穿衣服,“昨天不是告诉了你所有事情吗?他是你侄子,这么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