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认真望向爹爹,挠挠小脑袋,还不知要怎么“放血”。
只知爹爹脸上闪过腹黑后,就叫走了三哥哥,二人立在月色下,低语了好一阵。
三哥的眼睛时而瞪大,时而眯起,露出一脸惊叹,脑袋也跟敲木鱼般,不住地点着……
小胖丫本想偷听,可还没等实施,就实在熬不住,倒在娘腿上入梦乡了。
夜深露重,冯氏和李七巧都脱了袄子,盖在小家伙身上,听她打着幸福的呼噜……
……
翌日,才刚过晌午,京中就传遍了消息。
“喂,你们听说了吗,朝廷好像要纳捐了!”
“纳捐?国师准允的?那不就是让人拿银钱买官?”
“卖官鬻爵啊!呸,这年头,朝廷怎做起这勾当了!”
原来,早朝结束时,阿黎得了穆亦寒授意,故意叫住几名官员,让他们散出消息。
他只说为了充盈国库,国师准了纳捐,限期五日之内。
所以纳捐,也就是资财为官,向朝廷出够了银子,就买个官身当当。
而这回,阿黎还明说,凡是捐得多的,不仅可以派发官职,还可安排个实权官!
此消息一出,百姓间当然起了哗然,街上全是不满和抱怨。
可达官贵人们的府邸中,说起此事,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都心动极了,想为兄弟子孙张罗。
毕竟,自打穆亦寒掌权后,不仅断了捐官之路,对官吏们的门槛也大大提升。
京中家底丰厚者多,大官贵户也多。
但这种人家的儿孙,出生就泡在蜜罐里,往往难有真本事,也难入朝做事。
所以一听可得实权官,像兵部尚书的白家、太常寺卿的张家,都忍不住动了心思。
回府后,他们当然告诉夫人,关上门商量起来。
“阿黎大人说的?那他可有透个底,要捐多少银子,都可安排什么官职?”
“捐银子的多少,他说是上不封顶。至于官职的好坏,全凭捐多捐少决定。”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几个稳重的人家,都打算先行观望,看看别人捐多少再说。
只是还有甚者,已经急不可耐了。
就像那鸿胪寺卿周家!
周淳才一回府,就喊来管家,快去清点账上现银。
“老爷,何事这么高兴啊,捡了钱啊。”他那夫人扭着细腰,过来给他锤肩。
“哈哈,不是捡钱,是掏钱!”
周淳才一脸得意,“掏钱我也乐。国师向来对官吏挑剔,我当他还有多清高,想不到,到头来竟也干起卖官鬻爵的事儿,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说罢,他就兴冲冲出去,让人快去收回印子钱,好为纳捐做准备。
……
午后时分,小糯宝刚睡醒,她揉了揉眼睛,又懒着小身子,正想在宣软的床榻上打个滚。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