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煜的眸子,也不自觉的阴沉了下来。
他把她当什么?
同样的问题,他记得在她及笄礼那日,她便问过他。
只是那时他没有答案,而眼下,他似乎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养了她十年,怎么突然就想要她了呢?
一阵凉风掠过,屋内的烛灯灭了。
她那张沾了水的小脸隐匿在黑暗中,显得越发阴郁。
“是玩物吗?”她问,“是喝醉的酒,便能随意对待的玩物,是吗?”
否则,他怎么敢吻她!
他怎么敢扯去她的衣带,甚至是……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她无比愤怒,对粱煜,也对她自己。
因为,她心动了……
今夜的风,有些大,吹动了窗枢吱呀作响。
黑夜中,看不清粱煜的脸色,却见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上前,披在了阿萱的身上。
“莫要着凉了。”清冷的声音,不复之前的醉意。
然后,他就走了。
唯有那扇半掩的房门轻轻摇晃。
阿萱有些颓然地坐在了床上,因着那个吻而燥热的情绪,并未因着这凉风,亦或是粱煜的离去而冷静下来。
相反,身上那件染着月麟香的外衣,让她有一种,依旧被他拥着的错觉。
以至于,心脏跳动得那样厉害。
可,这是不对的啊!
恼怒之下,她一把扯过外衣扔在了地上,可那月麟香的味道,依旧在肆意敲打她的心脏。
黑夜中,她垂下头,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过这些。
究竟是怎么了……
粱煜,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日后,突厥使团离京。
与上一世不同,哥舒瀚没死,所以,哥舒阿依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