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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面容狼藉（第1页）

见风行侠程照烁面容狼藉，其余几位幼弟疾速近前来，恭恭敬敬行礼，程照烁亦笑容满面回之。青枫观此“父恩子孝，兄恭弟谦”之态，心中甚为满足。

趁厨役烹饪膳食之间隙，照烁言提及欲去后院探视静月。静月产后养息，未曾离榻迎客，如今风行侠已归，自当前去相见。青枫欣然同意，更牵照烁共赴之。程照烁先卸去铁铠，沐浴更衣，换上轻盈布衫。铁甲威武，然重若千钧，照烁早有换下之意。洗漱毕，换装后，焕然一新，步向静月闺房。

入门，但见静月安然入睡，照烁的双女已由乳母抱走。青枫微笑着说：“昨晚静月被小女吵至深夜，早晨未曾唤醒她。”“你的两位千金犹如孩提时代的你，片刻不能离人，夜间尤喜吵闹。”青枫以指尖轻触照烁额头，感慨时光如梭。

照烁微微挑眉，深知父母手中掌握着最多儿女的过往。“娘，此事就莫再提了。”他挤眉弄眼。青枫含笑道，子女已长大，自然不愿丑事宣扬出去，她懂得分寸。

照烁悄然走近静月榻前，轻坐下来，注视着她略带憔悴的容颜。生育之后，静月体态丰盈，面庞圆润。乌丝如墨，洒落床上，双手紧握着锦被一角，习惯地在身边为照烁留出位置。

静月鼻息悠长，显然是深陷梦境。照烁伸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熟悉的触感涌动心头。他的举动仿佛惊扰了梦中人，静月的眼睑轻颤，似有苏醒之迹。

静月双眸徐徐开启，一张熟悉的轮廓显现于前。“夫君，是你吗？”她不敢置信地问。程照烁笑容温和：“当然是我，还能有谁？”静月猛然抓住照烁的手，力道极大，他感受到她手心湿润的汗水。“我在梦中吗……”静月眼中泛起水雾。

照烁微笑着捏捏她的颊：“还在做梦吗？”静月猛得从床榻跃起，拥住照烁，泪水涟涟，失声痛哭。无论照烁如何慰藉，静月的哭声不减反增，衣襟左侧已被泪水浸湿。“静月，可知女子为何以‘水’喻之？”照烁拍着她的背，问道。

静月泣不成声，未作回应。然而照烁感觉到，她哭声渐弱。他低头，寓意深邃地说：“盖因女子一旦落泪，便是山河皆淹没。”静月顿时止住哭声，泪蒙双眼望向照烁，疑惑在目中流转。“我指的是别人家的女子，咱们家的不会如此。”照烁匆忙解释。

静月方松开照烁，看向他肩膀的湿渍，脸颊微窘。“夫，何日归矣？”静月低问。“早已回来，只是一人迟迟不愿醒来。”“于是，我在一侧耐心等候，那人熟睡得太沉，只能静静看着她。”照烁目之所向，似乎在寻找那个沉睡者。静月脸颊瞬间飞红，蓦地倚入照烁胸怀，轻锤其胸口。“你这个大浑蛋……”言语之间，柔情与娇憨并存。

程照烁赶忙辩解，静月不信，认定他嘲笑自己赖床。正嬉闹间，青枫偕两乳母步入房内，乳母怀抱双婴。“两位歇一歇吧，佑儿，快让俩儿见她们的父亲。”闻言，照烁才忆起忽略了自己的小女。他走向乳母，望向两个婴儿。确实不够讨喜——这是照烁初见的第一感。然他略有研究，新生儿五官未全张，故显得“丑”。

他小心翼翼从乳母手中接过其中一个婴儿，搂入胸怀。“小心点，勿伤了她们。”青枫稍显忧虑。程照烁点头应允，轻轻地抱着婴儿，屏气不敢作声。画面奇异，一壮硕男子僵硬持孩，丝毫不敢妄动，实引人发笑。照烁却并未觉好笑，反倒觉得满心温暖。

当孩子安睡在他的怀抱中，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真的成了父亲！“这是大女，也是程家的长女。”“乳名唤钟霜，次女乳为灵霜，爹当年随手指了书页两字——钟灵。”“他觉这两字寓意甚佳，遂做此二者乳名。”

对两位孙女，青枫宠爱有加，无男女之嫌。她此生仅育诸子，对女孩尤为偏爱。加之照烁的侧室也诞下男丁，青枫与程咬金都异常喜爱这对孪生孙女。但照烁对其小名颇感无奈。钟霜，中二气质？灵霜，难道是逍遥妹妹？至于“钟灵”这二字联在一起，照烁不禁想起……他可不是段正淳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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