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果轮回,生死有命,纵是她有先知,也无法为他们逆天改命。
她此时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尖微蹙。
谢长安见状,柔声问道:“可是头痛?”
他此刻也觉脑中隐隐作痛,估计是刚才绞断血线,神识耗损过多。
江璃点点头,也问道:“长安哥哥,你可有不适?”
谢长安道:“微觉头痛。”
沈暮春吓了一跳:“你俩可不要有事啊!”
他正欲为二人诊断,谢长安道:“无妨,只是功力耗损,休息一下便无事了。”
沈暮春忙道:“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呢。”
他压低声音:“十六妹子,那邪修,不会再来了吧?”
江璃想到她绞断血线时,虚空中隐约传来的痛苦嘶吼,便道:“他似是被我们伤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次袭击了。”
沈暮春摸摸贴身佩戴的玉符,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留下来照看张浙、张沧二人,江璃和谢长安则回了中军大帐,运功修复神识去了。
张浙、张沧日夜坐立不安,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家中老小,平安无事。
次日,征南军继续拔营出发。
三日后,小鹰终于回来了。
当张浙、张沧二人被叫到中军大帐的时候,见谢长安、江璃、沈暮春、墨七郎都端坐帐中,神色沉重,不由心中恐慌无比。
“大将军……”
张浙嘴唇颤抖着,京中情况究竟如何,他既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谢长安默默把手中的信递给他。
张浙哆嗦着展开信纸,张沧也连忙凑过来看。
张浙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二人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看到最后,张浙“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扑通倒在地上。
“张将军!”
沈暮春连忙上前为他把脉。
张沧呆若木鸡,半晌才号啕痛哭起来:“爹!娘!祖父……”
江璃叹了口气。
京中噩耗传来,情况比他们估计的还要糟糕。
镇国公一家,包括世子、世子夫人,还有留在大同的妾室家小、兄弟叔侄,一夜之间,统统没了气息!
唯一幸存的,只有张淮一家。
一开始,张淮只给自己两个儿子做了替身人偶,他夫人不放心,又偷偷给张淮和自己也做了一个,替身人偶四分五裂,他们一家四口安全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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