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分别是,于氏所说的大觉禅师,为我岳母接生的李稳婆,为祖母看诊的刘大夫。”
“哦,对了,我岳母产后虚弱,为她看诊的也是刘大夫。”
朱明源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堂下何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那“大觉禅师”战战兢兢道:“小民姓钱,名怀通。宛平县人士……”
朱明源脸色一变:“你竟敢冒充永祚寺的高僧!”
钱怀通哆哆嗦嗦地道:“是……是江夫人,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假扮成和尚……”
“胡说!”于氏嘶声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钱怀通战战兢兢地:“那些话,也是……江夫人教我说的……”
江璃冷笑一声:“那么,这位李稳婆,定是趁我母亲生产之时,做了什么手脚吧?”
“而这位刘大夫,便是让我祖母病倒,让我母亲病亡的罪魁祸首了!”
李稳婆、刘大夫连连磕头:“大人明鉴,是江夫人,江夫人指使我们的……”
这三人早就被锦衣卫严刑拷打过,此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稳婆供称,江夫人让她在方仪生产之时做手脚,致其难产,欲使胎儿胎死腹中。
没想到最后还活了一个,江夫人因此还扣了她一半酬劳。
刘大夫也供称,江夫人让他等方仪生产之后,便在江老夫人的药中动手脚,造成急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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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方仪的药中下了使其气虚血瘀的药物。
方仪本就身体虚弱,心情郁郁,未几便油尽灯枯,溘然长逝。
莲姑姑那时受方仪所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江璃到了乡下庄子,如今才得知这些内情,不由哭倒在地。
江修远也掩脸痛哭不已。
江璃两眼通红地瞪着他,早干嘛去了?
但凡他能上心一点,方仪就不会在如花的年纪,香消玉殒。
谢长安安抚地握住她的手。
于氏还在负隅顽抗:“这是诬蔑!我没有做过!”
江老夫人心虚之下,故作震怒:“于氏,你这个毒妇!你连老身都敢算计?”
她嚎啕大哭起来,“可惜了我的小孙子啊,好好一对龙凤胎……”
其实于氏动的这些手脚,她何尝不知?
她也是后宅妇人,这些阴私手段,就算当时不知,过后也反应过来了。
只是当于氏接手了方仪及方家的偌大家财后,江老夫人见钱眼开,便只当不知,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公堂上一片哭嚎之声。
“肃静,肃静!”朱明源连拍惊堂木。
众人这才止住哭声。
“于氏,你还有何话要说?”朱明源厉声问道。
于氏抵死不认:“这些人是锦衣卫送来的,酷刑之下,自然是让他们说什么便说什么!口说无凭,证据呢?”
于公明也离座,为于氏叫屈:“我妹妹素来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谢长安冷笑:“好教你们见识一下锦衣卫的手段!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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