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笑道:“姐姐要是?不好说出口,不如?等回去想明白了再开跟我说?”
才小慧跺了跺脚,干脆直接开口道:“你带我一起去洛京吧!”
夏川萂被她这话惊了一下,就连跟上来的砗磲和玛瑙都觉着这话实在失礼。
砗磲问?才小慧道:“你这话可跟才公,跟你父母说过?”
才小慧看了眼砗磲,虽然她面上表现的一直很克制,但从这一眼中,夏川萂看出了她心中的不耐烦。
砗磲也?对她翻个白眼,挡在夏川萂面前直接道:“你要是?来咱们这里玩儿,咱们就客客气气的好好招待你,你要是?来无理取闹的,我奉劝你你还是?哪来回哪去吧。”
砗磲向来是?个不怕事的,她小时候都敢直接跟郑娘子对着干,现在一个区区才小慧算什么,都不够她一个回合的。
才小慧听了砗磲这不客气的话气急,碍着夏川萂在场不好发作,只是?闷着气隔着砗磲对夏川萂道:“川川,我知道你去洛京是?有大事要做,我去了可以帮你的,真的,你信我。”
夏川萂一直端着笑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从砗磲身后转出来,问?才小慧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洛京有大事要做?”
才小慧见到?夏川萂阴沉的脸色陡然心下打了一个寒颤,出口的话不免怯懦了些,讷讷道:“我,我听我祖父说的。”
夏川萂“哦”了一声,凉凉道:“几事不密则成害,看来才公这人说话做事很随便啊,主家大事都能随口说给家人听,都说他老人家为人谨慎,原来竟都是?虚言。玛瑙姐姐,让才公来见我,砗磲姐姐,看好她,不要让她乱走。”
玛瑙立即去传话让人去叫才公去了,砗磲则是?掐着才小慧的胳膊将她拉走,关到?了鸡舍里。
呵,当年?夏川萂搭的那个小小鸡棚子早就变成一个砖瓦堆砌的鸡舍了,正好用来关人。
才小慧简直要惊呆了,十分不理解话正说得好好的,怎么夏川萂就说翻脸就翻脸了?
还将她关进这臭烘烘的鸡舍!
才小慧反应过来不由大喊大叫道:“夏川,你竟然敢关我鸡舍,你快放我出去,你大胆,我好心来给你送帕子,你竟然关我鸡舍,你良心呢”
砗磲往鸡舍里扬了半盆米糠,正好扬到?才小慧身上,鸡舍里的公鸡母鸡顿时扇着翅膀跳着去啄米糠,才小慧被鸡扑的“啊啊”跳脚,也?忘了去骂夏川萂了。
砗磲见夏川萂脸色不好,不由劝慰道:“定是?她偷听的,未必是?才公有问?题。”
夏川萂:“我知道,只是?,她为什么要跟去洛京呢?”
砗磲嗤道:“还能是?为了什么,攀高枝呗?”
夏川萂拧眉:
砗磲叹道:“这丫头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她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来了这将军府,左一句有一句离不开公子,她这是?痴心妄想,还想着打公子的主意呢。”
夏川萂咬牙道:“真是?个祸害,走了都不能让人安生。”
砗磲反而道:“这跟公子有什么关系,蚂蚁逐蜜难道要怪这蜜糖太诱人了吗?要我说,公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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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萂叹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我去洛京的目的,搞的好像人尽皆知了一般,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砗磲也?无言,叹道:“还是?等才公来了,要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孙女?吧。”
其实夏川萂担心的不是?才公,而是?才徇。
她可是?知道,才徇很疼爱这个妹妹的,要是?他归家跟才公谈论事情的时候都被才小慧偷听了去
夏川萂不由头疼起来,起先几年?,她手上能用的人特别少,愿意投入她麾下且能担当大事的人更少,用才徇是?不得已也?是?当时最好的选择,现在才小慧这么一闹,就让她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了。
要是?寻常事寻常人也?就罢了,偏才徇负责的正是?丰楼的账目和消息传递,这样紧要的职务竟然没做好保密工作,不管症结是?不是?出在才徇身上,都让夏川萂心里十分不舒服。
她已经动?了换掉才徇的心思?,但不是?现在,现在当下紧要的是?解决才小慧的问?题。
才公满腹狐疑的来到?西跨院,一进门就看到?在鸡舍里鸡飞狗跳的一幕,顿时大惊,忙质问?玛瑙这是?怎么了,他的孙女?怎么被关入鸡舍了?
玛瑙叹道:“您老先去见女?君吧。”
听到?此话,才公才勉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愤怒,去见夏川萂。
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说的,夏川萂笑眯眯的将才公送出来,然后示意砗磲将才小慧从鸡舍里放出来。
才小慧哭着扑到?才公怀里,眼神控诉的看着夏川萂,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夏川萂微笑着走近,避开了鸡屎,帮她拍打了一下她身上沾着的米糠,对才公道:“今日小慧姐姐受到?惊吓了,才公回家好好安抚她,我这里就不多留您了。”
才公端着客气的笑容跟夏川萂告别,心下叹息,这人啊,就怕比,比来比去,自家这个就成了颗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