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孔,还是个黑发亚裔男人。
趁着上酒水饮料的间隙,她抑制不住好奇心,过去近距离打量。
男人一身休闲打扮,懒懒地靠着椅背,姿势慵懒而冷酷,气质矜贵而不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息。
剑眉星目,浓密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嘴唇是好看的樱红色。皮肤白皙,毛孔细腻到令人羡慕。
他指尖轻敲着桌面上的扑克牌,指甲修得整齐,手指骨节修长精细,令人挪不开眼。
显然他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看荷官分发来的牌,筹码一个接一个地扔,原本一大堆筹码不一会儿就所剩无几,也面不改色。
简心童给他的评价是,这男人长得着实不错。
可惜,牌技不怎么滴,还在那儿故作镇定。又让荷官给他上了不少筹码。若不是富二代就是个狂妄之徒。
简心童暗暗唏嘘,倾家荡产和一夜暴富在这个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hey,youngman,whereareyoufrom?(年轻人,你从哪里来?)”同桌的金发大叔问。
男人有气无力地回:“Icomefromhell。(我来自地狱)”
金发大叔被逗笑了:“想不想玩点大的?换个地方玩怎么样?”然后用一种挑衅目光看他,傻子都知道大叔想干什么。
简心童认识这金发大叔,他是这里的常客,以赌为生,牌技不差,赢多输少。
她鬼使神差地过去金发大叔旁边,硬是把托盘上的一杯威士忌全数倒在他身上。
“whatfuck!”
金发咒骂着跳起来,简心童连连说sorry,余光不经意瞥向男人。
两人目光交汇,男人正用一种淡漠的目光看她,最后视线落在她胸牌的名字上。
值班经理赶过来,对简心童呵斥了几句,让她离开。
金发不依不饶地继续骂骂咧咧,值班经理安抚着请他去别桌继续玩。
因为这件事,简心童被值班经理训了很久,再回到厅面,方才那男人已经走了。
离开就对了。
年纪轻轻的,当什么赌徒。
她庆幸地笑笑,继续工作。
终于可以下班,她换好衣服,一脸疲惫地从俱乐部后门出来。
穿过深夜的后巷去小巴站最近。这条僻静的后巷,除了在垃圾桶里上蹦下蹿的老鼠,就只有她了。
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害怕。
现在,都会习惯性和老鼠们打个招呼道声晚安。
她没走两步,后面传来一个来者不善的声音:“hey,littlegirl,sto。(嘿,小姑娘,站住)”
简心童整颗心悬起来,扭头匆匆一看,是方才被她泼了一身酒坏了好事的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