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齐同杨兆北一道向这边走来,他勾了下唇角,没弯出弧度,神色恹恹,身好似后带着一阵春夜料峭的冷风,令氛围结冰的气质。
杨兆北打圆场,“怎么了这是,今晚收成不好?他去钓鱼了,海风吹多了吧,脾气这么大。”
后半句是安慰郑希文的。
郑希文笑了笑,“卫城的风确实厉害,吹多了头疼。”
在新环境生活一个月之后,宋律齐开始尝试找回自己原本的生活习惯,比如钓鱼。
只是没想到今天海面风大,吹得人头痛,牙龈跟着凑热闹,肿|胀着叫嚣存在感。
游钓艇几乎没在预定地点停留,就折了回来。
宋律齐暂时没心情开车,想找个地方坐,恰好杨兆北打来电话。
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佳,他压下烦躁,解释道:“没什么收成。刚到地儿就回来了。”
杨兆北敏锐察觉他的不对劲,“真又头疼了?”
沉默两秒。
“牙疼。”宋律齐说,“头也疼。”
“哟,怎么好好的突然开始牙疼了,龋齿?”
“谁知道,突然发炎了。”
“特别疼?那就得去医院。”
宋律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压不住脾气,多说半句话都不耐烦。
杨兆北得不到回答,无奈地跟郑希文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意思是看吧,这人就这德行。
郑希文背手,不甚在意地打圆场:“我也牙龈发炎过,特别难受,吞咽口水都牵着疼。”
杨兆北:“可能是牙周炎,没听说你有这毛病啊。还是要长智齿了?可你都快三十了,兄弟。”
回到包间,郑希文找杯子将椰汁拆开倒出来,剩下半包冰块,重新扎口,装回纸袋,看向不远处黑着脸的宋律齐。
他身前摆着杨兆北特意加的蒸蛋、海鲜粥一类的东西,连筷子都没动过,整个人处于低气压。
刚才进门时,包间里几个人甚至怯生生不敢打招呼。
郑希文起身过去,把冰袋递给他,“用这个敷一会儿,会好受点。”
宋律齐抬颌瞧着她,半晌,没说话,将东西接下了。郑希文回自己位置继续吃饭。
杨兆北这阵正在跟乐队的人玩骰子,忽然发现宋律齐手里多了个冰袋,贴在脸颊边,他好奇道:“哪来的?”
这东西不像医用冰袋,纸袋翻过来,内衬在外,袋口露出花花绿绿的图案,有些眼熟。
宋律齐瞥他一眼,意思是用你管。
杨兆北:“嘿,我这暴脾气,你要不是病残我真动手了。”
兜里的手机叮咚响一声,他点开通知,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推送啊。。。。。。”
“等等。”杨兆北瞪眼,“这小子是那个谁吧,上个月来过。不是,他跟许也搞对象呢?!”
他忽然觉得这手机怎么这么晦气,作势丢开。
“前年你想约饭那位?”宋律齐接过手机,快速浏览热搜内容。
大意是,前段时间车祸的女演员许也被拍到坐轮椅出院时,跟驰宇手牵手。有网友扒出她两周前出车祸时,驰宇连夜从卫城飞回北都。再往前还有些零碎的线索。
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