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樾川瞳孔紧缩,一个箭步冲上前。
“门锁钥匙!”他对着一直看守的保镖怒吼。
保镖原本还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但看到门缝底下溢出的鲜血时,也慌了神,一边掏钥匙一边解释。
“怎么会突然这么多血?!刚刚明明没有的!”
他把钥匙递到了傅樾川的掌心里。
阮臣走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艹!我叫你看着人,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这他妈都血漫金山了,你真要看人死了才会通知我?!”
保镖吓得脸色发白,看向傅樾川。
傅樾川急切的打开了房门。
咔哒一声,房间里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傅樾川看向了沙发上,只见陆廷正躺在沙发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正想冲上去时,脚尖却踢到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去,只见苏可正靠在墙边,手腕上的伤痕深刻刻骨,显然,刚刚的血是她流出来的。
“傅、傅先生。”苏可睁眼,看向他,脸上半点血色也无,也不知道这血都流了多久了。
但一个人,有多少血可以流呢?
傅樾川阴沉沉的注视着她。
她这是知道乔诗情的阴谋败露,想畏罪自杀吗?
可他没想到的是,苏可的血手居然抓住了他的小腿。
“傅先生,你救救陆先生,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发高烧,我求了很久,外面的人不肯开门,我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说完,她嘴角露出一抹了满足的笑意,抓着傅樾川的手也渐渐滑落。
傅樾川看着小腿上的血色抓痕,一时语塞。
她不是畏罪自杀,而是希望用这种方式引起保镖的注意,为了救陆廷?
傅樾川抬起腿,从她身上迈过去,走到了沙发边上。
“陆廷?”
他俯下身,看到陆廷的鼻子肿的吓人,用手一摸,烫的可以煎鸡蛋!
很可能是鼻子的伤势引起了发烧。
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他二话不说把陆廷扶起来,一弯腰背在身上,大步朝外冲去。
阮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没想到陆廷的情况会这么糟糕,他明明让保镖每天准时开门送饭给两人,有情况也要第一时间汇报,只是把人关起来,直到找到孩子,不是真的他们死在这里啊!
傅樾川吼道:“别愣着,送人医院,地上那个也是!你也不希望他们都死在你的手上,不是吗!?”
阮臣大梦初醒,走到卧室门口,把苏可从地上抱了起来。
一旁的保镖看到这场景,还试图解释。
“阮总,我以为他们是装的,真没想到是真的发烧了,对不起,让我来吧!”
“滚!”
阮臣一脚踢开他,“你被辞退了!对了,我保有追究的权利!如果这两个人出了事,我第一个找你!”
深夜,公寓门口一阵兵荒马乱。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傅樾川坐在长椅上,用湿巾擦着弄脏的手。
他盯着墙角的一块瓷砖,想起了多年来和陆廷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