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一涵笑着避开了她同情的目光。
“他们在县城里生活,还要照顾老人和年幼的弟弟,也顾不上我,再说了,我这只是小手术,不碍事。”她作势要起身,“你喝水吗?我给你倒。”
动的时候不小心牵动到伤口,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阮棠一把按住她,“你是病人,就别想着照顾我了,我要喝水会自己倒的。”
“不好意思。”孟一涵还跟她道歉。
阮棠听得不是滋味。
“要不然,我请个钟点工来照顾你吧,起码给你做做饭,你这一个人怎么行呢?”
一个女人来到京市打拼,身边却没有一个能知寒问暖的人,可想而知有多艰辛。
“没关系,我再躺两天就好了,你快拿着唱片回家吧,呆久了你老公那边肯定要担心了。”
孟一涵还是拒绝了。
独立太久的女人,一时间是很难接受他人的善意的。
阮棠明白,她内心的防线很难被攻破。
正犹豫着要怎么磨一磨她时,阮臣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听妈说舅舅两口子被判了?”
“嗯。”阮棠跟孟一涵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到一边。
阮臣叹了口气:“现在好了,他们一家三口在监狱里团聚了,活该。”
到底是亲人,语气里还是有些唏嘘。
阮棠回头看了孟一涵一眼,突然有了主意。
“哥,我晚上想回家吃饭,你过来接我行不行?”
“好啊,你在哪儿?”
阮棠把孟一涵的地址发了过去,但是没告诉阮臣这是孟一涵的家。
“一涵姐,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
她笑眯眯的开口。
孟一涵把几个黑胶唱片装起来递给她,“好,你路上小心,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接过袋子,阮棠推门离开。
到了小区门口,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计算着阮臣还有多久到达。
就在她盯着路边看时,一个穿着皮衣的时髦男,却大步走到了她面前。
一身浓郁的香水味,让阮棠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皮衣男不仅喷了香水,还化了妆,脂粉气比她这个女生还要重。
“姐姐,麻烦问一下3栋怎么走啊?”
他的语调有些痞气,一声姐姐叫的阮棠头皮发麻。
她让开一步,指向身后的路。
“你从这里直走进去,前面右转再左转,就是3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