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这是孟一涵转身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下午四点钟,她一身截然的走出了阮家老宅的大门。
阮臣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她走到门口转过身,还是对着他笑了一下。
“阮臣,你……”
话音未落,老宅大门缓缓关上,阮臣的脸定格在大门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傍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孟一涵站在门口,怎么也打不到车。
老宅二楼,阮臣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看着电脑。
佣人进来说:“少爷,外面下雨了。”
阮臣没抬头。
佣人又说:“孟小姐好像没打到车,还在淋雨呢?要不要我找司机把她送回去啊?”
“滚!”
阮臣突然抬头,手中的笔筒毫不留情的砸过来,四分五裂。
佣人被吓得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楼门口,孟一涵实在打不到车,只能给阮棠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阮棠就带着司机过来了。
她看着狼狈的孟一涵,什么也没问,只是把干的毛巾递给她擦头发,车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孟一涵说:“棠棠,谢谢你。”
她明明在笑,眼睛却湿漉漉的像在哭。
阮棠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什么也不问,等你想找个人说话的时候,再找我,好吗?”
“好。”孟一涵扭头看向了别墅二楼,窗户旁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条缝,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
汽车绝尘而去,阮棠先把孟一涵送回了家。
路过一间咖啡厅时,她居然看到傅潇潇站在门口打电话,脸色还有些凝重。
但她也没有下车,只是让司机继续开。
咖啡厅门口,傅潇潇原本正在忙着工作的事情,
却意外接到了一通监狱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狱警说:“傅小姐,薛云先生已经确诊了胰腺癌晚期,他说临死前最大的心愿是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