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澄彻底死了心,只得嘀咕了句:“他们也真是巧了,刚好就撞上柳听颂真回国了。”
逼得工作室提前发博,澄清她家艺人没有去那个所谓的酒吧。
“那你……”她还想再说什么,刚刚开口却瞧见电话已被挂断,再打过去却被直接拒绝,摆明了不想理她。
“真过分啊,”楚澄只能嘀咕了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许风扰此刻肯定心烦意乱,不想理她也正常。
另一面。
许风扰松开手,紧紧攥在掌心的冰块已经融化,指尖没了血色,透着股苍白的青紫,在拿起手机、被灯光衬托后,越发惨淡。
但她没有理会,用湿漉漉的指尖点开v博,无声垂眼看着。
之前的机场事件已被压下,前五条的词条都被柳听颂占领,热度还在不断攀升。
她停顿了下,不知是什么心思,竟点开排名第一的词条——柳听颂参加宝格美晚宴。
视频里的女人穿着精致的高定长裙,与颈间的花香调甚是搭配。仍由镜头随意拉近,眼波流转间,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不消浓妆艳抹修饰,只取一抹清冷,便可称作绝色。
没有再继续往下看,许风扰闭上眼,又将手机丢到一边。
随着屏幕暗淡,唯一的光源消失,将一切都隐藏在黑暗里,寂静席卷而来,就连杂乱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许风扰自顾自躺了一会,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她慢吞吞打开了灯,将这一片空间照亮。
和大多数人的客厅不同,这儿没有电视机之类的常规摆设,只有各种乐器、调音设备、各式各样的耳机和播放器,墙面贴着消声棉,整面地毯厚重柔软。
唯有仅容一人坐下的懒人沙发和旁边的小圆桌,算是客厅里的正常物件,但也只占了客厅的一个小小角落,十分不起眼。
许风扰站起身,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倒掉,细致冲洗一遍后,再取了蜂蜜,给自己泡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这样能够保护嗓子。
看似叛逆顽劣的人,在这方面却十分乖巧,她甚至不抽烟不喝酒,连日常餐食都是清淡温和的,减少一切对嗓音造成伤害的可能。
蜂蜜水被饮尽,杯子又被重新洗干净,倒放在架子上。
许风扰停在原地,似乎是想了下,才抬手摸向耳垂。
在这方面,她也与大部分乐队人不同,她不仅没有纹身,甚至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孔洞,就连平常佩戴的耳饰都是免打孔的耳夹,在以纹身、唇钉、眉钉等为潮流的音乐圈里,许风扰好像刚从校门出来的高中生,干净到匪夷所思。
抬起的手只碰到空空如也的耳垂,许风扰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耳夹就是这样,既疼又容易丢失,有时候动作弧度一大,那东西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她放下手,又开始顿住,像是一台信号微弱的机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瞧见手指侧面,不知何时长出的小痣后,她才拧紧眉头。
比坚持不打孔不纹身,更奇怪的是,许风扰不喜欢身体上有任何一颗痣,一旦出现就会立刻去掉。
现在也是一样,她像是一下子收到了信号,径直就往手机走,想要预约明天的时间,当然,如果今天晚上就可以的话,她也愿意立刻就出门。
可下一秒,敲门声突然响起。
——叩、叩叩。
熟悉的力度和节奏,像极了楚澄口中的柳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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