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会进大门就行。”
郁梨一脸惊喜,“那查不查证件,我身份证丢了,能不能去玩几天吗?”
泰多多知道她是套近乎,不会真的去。
但也没有挑破敷衍,只是拍拍她肩膀,“能,找我们县城的短途中巴车,不查证件,住宿小旅馆也不查,但是,你没时间,咱们项目组加班到解散。”
郁梨心里激动,她已经上网查到坐车不用证件,这次想问的是,没有证件能不能生活。
能生活,她就能藏起来。
到了楼下,郁梨殷勤送泰多多上了出租车,自觉拍下车牌号,告诉泰多多回到家,记得告诉她一声儿。
司机闻言从后视镜看她们,“小姑娘,这话说给我听得的吧,放心,叔这是正规公司,家里女儿跟你俩一般大,禽兽不了。”
泰多多有些尴尬,却体会郁梨细心好意,“知道了。”
心下决定以后在公司,有时间多照顾郁梨一些。
郁梨笑眯眯目送她车尾消失。
往回走时,步伐都有些轻松雀跃。
她以前尝试离开,潜意识认为没有证件寸步难行,所以每次都要千方百计拿到证件才跑。
而往往,她不用证件时还好,一用证件,傅瑾时闻着味儿,就能过来逮她正着。
这次她吸取经验教训。
大局在她啊。
经过路边垃圾桶,有矿泉水瓶散落在外,郁梨好心情捡起来。
帮垃圾找到垃圾家,垃圾不要破坏我的家,地球母亲……
她嘴里嘟囔陡然顿住。
一辆车滑行过来,后座车窗降下。
从她附身抬头的角度,灰银色垃圾桶盖子,顶着一张傅瑾时的脸。
肃穆,威慑,写满压迫。
可怎么看都不像垃圾,像刀,像枪,像封喉毒药,一切致命的东西。
郁梨退后几步,视角变换。
白玉京外立面五颜六色的灯光,辉映他高高在上。
明明平视,却像俯视她,如同俯视垃圾桶。
俯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