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的敲我家大门,隔三差五的跑到我家,你明知道我一个女人,难道这也是好心的照顾吗?”
李婶偏着头,满脸的讥笑表情。
当说出这些的时候,李婶好像意识到欧阳华惊讶的神态,斜目简单地瞅了一眼,立即将鄙视目光落到了尤福顺脸上接着说道。
“既然是照顾我,那为什么我拒绝了你的要求,你就再也没来过我家,有时候我请你帮忙你都会找几百个理由搪塞。”
更明确地质问,李婶把尤福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欧阳华抿嘴偷笑着,总算明白了李婶借题发挥的目的,当然,也感觉到了尤福顺的羞愧心理。
“李婶,我对你没有那个想法,半夜敲门是我想告诉你庄稼地里应该除草浇水,隔三差五去你家,我只是想了解你有什么困难。至于那次你找我帮忙,确实是因为我帮不上忙才没有答应。”
尤福顺的沉长解释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解释好不如不解释。
“你仗着自己是村文书,不仅帮不了忙,在关键的时候,还会以各种理由威逼村里的单身妇女,你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滴水不漏嘛!”
李婶转头瞟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张嫂,板着面孔接着说道。
“村里的姐妹有几个没被你欺负过,你大言不惭地到处指桑骂槐,说人家潘勇无耻,其实你比潘勇还要无耻。没让你得到甜头的女人,有几个被你放过了?”
此话一出的那一刻,李婶脸上的激愤神色变成了毫无遮拦的讥愤表情,好像正在面对着是十恶不赦的无耻之徒。
突然间,欧阳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袁彩霞所担心的真谛,也理解了袁彩霞千方百计设法阻止向阳村留守妇女的真正用意。其实,李婶的控诉不单单是为了揭露尤福顺的丑恶行径,而是更真实地折射出向阳村留守妇女的寂寞和无奈。
“李婶,既然你要这么败坏我的名声,那我也没必要维护你了。有句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是中规中矩的好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男人上门?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的门槛差不多要被人踩断了吧!”
尤福顺咧嘴一笑,更清晰的讥笑挂上了嘴角。
他仿佛早就忍不住了一样,当想说的话被说出来时,居然有了如释重负似的,满脸聚着必须要羞辱对方的表情。
欧阳华被尤福顺的羞辱言辞惊得汗流浃背,一个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地说出单身妇女家的门槛被男人踩断的话,那就是毫无忌讳地人身攻击,又是直言不讳地宣扬妇女作风问题。如果不是被尤福顺有把柄在手,尤福顺绝对不敢当着李婶的面这么直白。
“尤福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没占到我的便宜,你就这么污蔑我,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李婶怒火攻心地大喊着,抬起了手臂狠狠地指着尤福顺的鼻梁,差一指头的距离,手指就要戳在尤福顺的笔尖上。
“尤福顺,你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吃不到葡萄就说普通酸,别人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你死缠李婶的事情,大家确实有目共睹。今天你当着欧阳兄弟的面攻击妇女,我真的忍不住了。”
张嫂横着跨了一步,伸手压着李婶展臂指着的胳膊,有意挡在了尤福顺面前。
欧阳华坐不住地慢慢起身,但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劝。长这么大,他第一次遇到了这种事的争吵,根本就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立正着姿势,等待着有机可乘的出现。
“张嫂,你不会也想着让我难看吧?我打心里就没想过要攻击妇女,也没想过要提说这些事。可是你们逼着我不得不实话实说,当然,我知道自己的错,但不能把错全归到我身上。”
尤福顺压低了嗓门,用平缓的语气说着让步的话。
其实,在这时候,尤福顺心里很清楚讨不到便宜,男人对付一个女人都有些吃力,更何况是两个女人,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一张嘴难以抗衡两张嘴。
“我没有说是你全错了,但是,我必须纠正一下,李婶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别的男人有没有找过李婶我不知道,但你的死皮赖脸我确实领教过,所以,我觉得李婶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张嫂蹙眉一笑,眼睛里闪出了挑事的眼神。
欧阳华听着张嫂的轻声慢语,紧张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但是,更真切地感受到张嫂有话要说的心态。
“你不知道的事情就别说了,我要跟欧阳董事长说工作上的事,不要因为瞎扯耽误了项目建设。咱们能不能脱贫,农耕文化产业项目就是咱们脱贫的唯一指望。”
尤福顺很明显地想转移话题,说着毫无意义的搪塞话语。
他好像因为心虚表现出很难面对的情绪,及时的转移话题,不仅是想摆脱张嫂的难缠,更多的是为了遮丑,毕竟接下来的争论中,张嫂不可能留面子,有失身份的事情被欧阳华知道,会影响到今后共事,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恐慌。
“尤福顺,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李婶家我躲在厕所里,而你缠着李婶差点就脱了衣服强上,如果不是我及时露面,李婶能清白嘛!”
张嫂一边笑着,一边低声诉说着,仿佛就是为了将尤福顺的坏事宣扬出来,并不是就事论事的心态。
尤福顺满脸的沧桑,沉思的骤然间,讥笑挂满了脸庞。
“张嫂,你还记得嘛!那次晚上,我刚到你家还没说上几句话,代眼镜的就翻墙进了你的屋子,却没想到我在。从那以后,你再也不让我进你的家门了,不过,这事我绝对没跟任何人说过。”
“尤福顺,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心里明白,我既没有招惹你,也没说过你的任何秘密,可是你居然帮着李婶胡说八道。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也想败坏我的名声,你跟代延津的那些丑事用不了几天全村人都会知道。”
“你真是个无耻之徒,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张嫂急声快语地说完之后,一把抓着李婶的手腕,逃也似的飞奔离开,仿佛要躲着瘟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