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夫人可知,延儿为何会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你养的好儿子,不但日日流连青楼妓舫,搞大了青楼女的肚子,丢尽了侍郎府的颜面。”
“竟然偷偷流连赌坊,被人下了套,便带人登门把人暴打一顿,如今被打的那人身死,死者的家人一纸诉状,告上了大理寺。”
“你说,你让我如何救他。”
风夫人被自家老爷一顿暴躁怒斥,脸色变了又变直至扭曲。
“老爷,老爷这是怨我没有养育好延儿。”
风启泰见她脸上扭曲,尖言尖语,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温柔体贴,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冒火。
“当初就应该让延儿像锐钊和锐仕一样,要么从了军,要么去书院。”
“可偏偏你就惯着他,宠着他,从军怕他苦,读书怕他累,一天天不学无术,就知道跟着那些纨绔子弟混日子。”
“如今闯出了这弥天大祸。”
风夫人咬牙,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出了这种事,老爷便怨恨到我身上了。”
“锐钊在军中一年半载不回一趟家,锐仕在书院,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一面。”
“当初是谁说,把延儿留在京中,让他与尚书府的二小姐多多接触,成就两家秦晋之好,为老爷的仕途之路-——”
“你给我闭嘴。”
风启泰脸色铁青。
风夫人还想要说下去,却蓦地对上风启泰暴怒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里蕴藏着无尽的寒意。
她费尽心机得到的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她早已了解,冷心冷肺,无情无义。
可延儿到底是她亲生的孩子,她不可能不管不顾自己孩子的死活,到底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老爷,延儿虽然平时胡闹,但他绝不会杀人。”
风启泰见她没在针锋相对,倒也恢复了些许神色。
“这件事我会找人运作,那告状的女人要的无非就是钱,只要给了钱,延儿就没有性命之忧。”
“现在,咱们最该担心的是锦儿。”
“锦儿。”
风夫人豁然抬头。
“锦儿怎么了?锦儿怎样了?”
风启泰紧紧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