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被动为主动。这次计谋失手之后,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十足的把握置殿下于死地的情况下,对方不会轻易出手。如果,殿下想要找出谋后黑手,恐怕要下大本钱。”岑文本分析道。
“以身作饵,引蛇出洞,一击必杀!”李恪突然笑了,笑的很无奈“先生是这个意思?”
“除此之外,殿下还有别的办法可用吗?”岑文本叹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李恪沉思,他要好好的想想,是否值得自己这么做。
岑文本也知道,这是一招险棋。所以,他也不打扰李恪。
半响,李恪心中似乎有了决定,道:“那就按先生的意思。”
“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想好什么办法?”岑文本见李恪主意已定,不适时宜的问道。
李恪望向岑文本,道:“先生有什么高见?”
“此事可大可小。”岑文本沉思片刻道:“殿下需要做一件大事,但事情的成败对殿下影响很小。也只有如此,才能降低风险。”
听到岑文本如此说,李恪神情激动,问道:“莫非先生已经想到了计策?”
岑文本道:“殿下可以做一件对大唐来说有意义的事情,前提是,即使失败,对你自己的影响也很小。并且,这件事情对大唐没有根本利益损失。臣想,对方不会对于此时置之不理,到时候肯定会有行动。只有他敢出手,我们再做详细的布置也不迟。”顿了顿,岑文本又道:“至于,殿下想做何事?还是由殿下自己拿主意,臣可以参谋一二。”
“好,就按先生的意思。”李恪意气风发的道。“先生请放心,恪立马筹划此事。”
“那臣就等殿下通知。”岑文本沉着的道:“只是殿下以后还需少出皇宫为妙,以防不测。”
李恪明白岑文本的意思,感激道:“多谢先生,恪记住了。”
如此,两人又说了半天,李恪见日头已高,便要告辞。岑文本也没有挽留李恪。
看到岑文本归心,李恪忙请示岑文本道:“先生,恪对长安政局不是很熟悉,还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好让恪能够少惹是非,少走弯路。”
岑文本见李恪问的诚恳,思索片刻之后低声说:“殿下没有觉得这次的刺杀事件疑点重重吗?”
“疑点?”李恪疑惑道:“父皇对恪说,是建成余党的报复行动。难道,先生另有高见?”
“以微臣的看来,此事是经过精心的策划。”岑文本扫视了客厅一件,字斟句酌的道:“皇上说的没错,表面上看,此次刺杀确实是建成余党所谓。但是,殿下可否注意到一个细节?”
“细节?”李恪顿时来了兴趣,靠近岑文本道:“恪不曾注意,请先生告知。”
“臣先问殿下一个问题,殿下和中山郡王同时回京,又同时遭到刺杀,如果我是凶手,该选哪谁为重点刺杀对象呢?”
李恪道:“中山郡王李承乾为父皇嫡长子,又是本王的兄长。如果,建成余党想伺机报复,应该选择他为重点目标。”
“问题就出在这里。”岑文本盯着李恪道:“殿下你有没有发现刺客这次刺杀的重点不是中山郡王而是你呢?”
李恪大惊,根据他的了解,不但他在回京的路上遭到刺杀,李承乾同样也遭到了刺杀。只是,李承乾和自己在被刺方面的结果截然不同,凶手似乎像置李恪于死地,他身边精挑细选的十五个精壮之士全部殉职都挡不住刺客,自己也是靠着杨恩的救援才虎口脱身。如果,杨恩来迟,那自己就只有命归黄泉了。
而李承乾就不一样,护卫死了四五个而已,他自己也不过受了点惊吓,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见,刺客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置他于死的。
“难道是有人暗中策划,想借刀杀人!”李恪开始后怕,不敢想象这件事情成立的后果,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东宫而已。”岑文本轻描淡写的说道:“皇上登基,东宫之位空缺,现在,很多人都盯着那个位置呢。可是,能真正入住东宫的人能有几个呢?据臣所知,朝中大臣力主殿下的不少。不过,臣也疑惑的是,谋后主使之人在皇上登基,殿下回京这短短几日就为东宫之位而开始布局。可见此人才华出众,谋略更是世所罕见啊。所以,以后殿下行事还需要谨慎,切不可大意。”
“先生觉得觉得父皇是否知晓?”李恪问道:“如此明显的计谋,父皇不可能察觉不到。”
“皇上深谋远虑,此等计谋怎能瞒过他的慧眼呢。”岑文本干脆道:“正因为此计疑点颇多,想一石二鸟。所以,皇上即是想到此事真正的目的,也不想太过伸张。以臣之见,他或许会暗中派人查探。”
“父皇说,他已经让人彻查此事了。”李恪反驳道。
“殿下”岑文本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表面上的彻查只不过安定人心啊。试想,他刚登基,自己的两个皇子被刺,最终目地就是为了入中东宫。你想,他会怎么做?一旦牵扯到储位,事情就不会太过简单。大唐刚经历变故,又遭到了突厥的入侵,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环境。如果,他处置不当,稍有不慎会给大唐带来灾难。所以,皇上他不能不慎重啊。所以,他只能作出一个姿态给天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