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婉儿就在门口等着。”
而这一切都被院子里的柳氏和周恪收进眼底。
柳氏背过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明白闺女为何这般喜欢这个弟媳妇了。
婉儿这孩子有心了。
周恪见母亲这般,心中感激娘子的体贴之心,上前安抚母亲道:“娘,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姐姐的情况比较特殊,早些年找过很多大夫看,有的人说是天生的,有的人说是受刺激形成的习性,总之各有说法,吃药也都不大管用。
他知娘心中自责,当年爹爹尸骨无存的消息传来,娘独自闭门一天一夜不出,姐姐便硬生生的哭了一天一夜。
后来慢慢大了便成了这么个性子,娘便将这事怪在自己身上。
这些年经过打听,他得知江南那边有一位神医,专治各种杂症,看过的人有九成都能痊愈。
可惜行踪不定,他年初好不容易打听到,不等来不及高兴,就听说人云游四方去了。
眼下只待那神医云游归来有消息,他便带姐姐去看。
柳氏控制好情绪,赶忙擦了擦眼泪,生怕给儿媳和女儿看到。
“娘没事,你莫担忧,快收拾收拾出门吧,再耽搁该晚了。”
“嗯。”
……
周恪赶着牛车,车上孙婉和周素芸并排坐着。
一路上走来,村子里的人们都和周恪打招呼,顺便偷摸打量周恪的新妇。
不管是老少看到孙婉都是惊讶不已。
乖乖,真是不得了,怎么能有这么俊的女娃。
年纪大点的人在村子生活了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见过最俊俏的姑娘,也就是镇上那些员外家的闺秀。
孙婉这容貌实属罕见,半大的小子直接看迷了眼。
大娘婶子们也纷纷窃窃私语,怪不得能把周恪迷倒,怪不得能让铁娘子那般护着。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千金。
大家惊艳过后,都纷纷夸周恪有出息。
“周家小子是个能人啊,娶的媳妇儿都像天仙似的。”
“周恪小子好福气……”
孙婉故作淡定的低垂着眼眸。
离得近的人心声也能听到,男男女女心声嘈杂,有感慨夸奖的也有不乏一些变味的言论。
周恪自知媳妇和姊姊都不是爱热闹的,就四两拨千斤的和大家伙说了几句,便驾着牛车出了村子。
走出村口一段,周素芸还拍了拍心口,低声说:“刚才叔伯婶子们好热情。”
说完,她还安抚孙婉:“婉儿不用怕,他们就是不曾见过你,围着瞧个热闹。”
孙婉笑笑,“嗯,有姊姊陪着倒也不怕。”
周素芸还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捏着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周恪开口解围:“距离镇上有段路程,路上行人不多,马车上有褥子,你二人可先躺着歇歇。”
周素芸闻言松了口气,手脚麻利铺开稻草,最上面放上干净褥子,先让孙婉躺着歇。
“姊姊与我一起。”
孙婉直接拉着她一起躺下。
马车慢悠悠的,今天的日头不大,天空白云朵朵,仰着看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