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非君不嫁。
可是,先生还是说了实话,他说:
天下之大,佳人无数,容颜万般,无尔不欢。
————————
深春。
一日清晨,天尚未醒。
国师府中,司马四人静悄悄的走了出来,顺着长街朝城外而去。
那日风很轻,脚步声也很轻。
那日的清晨,街道格外冷清。
许轻舟许久未曾回京,也未清晨上街,故此纳闷。
问了一句。
“往常这条街也这么少人吗?”
清衍耸肩,表示不知。
无忧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躲开了目光。
唯有小白,理所应当的道:
“你起这么早,鸡都没起床呢,人没起不是很正常。”
许轻舟没有深究,继续赶路,反正也要走了,管那么多作甚。
三娃安静跟随。
是的,他们要走了,近几日来,他们先后辞掉了官职,也卸掉了身上的担子。
还是如往常一般,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悄悄离去。
对此,三娃并未感到有任何的意外,因为先生总是这样。
他们早已习惯,即便离上次离别,时隔十二载,却也无不同。
用先生的话说,来去如风,无需那些繁琐的礼节。
大费周章,反倒让人伤感,与其如此,不如悄悄离去。
不止是帅,也是洒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兴许这就是先生的宿命吧。
自然也是他们的宿命。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越走越感觉不对劲的许轻舟,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小白一句。
“小白,你这次,确定没有走漏风声吧?”
小白瞪着眼珠,愤愤道:“你都问八百遍了,我是那种人吗?”
清衍轻切一声,表示无法苟同。
却被小白一个眼神,吓的缩了回去。
许轻舟挑了挑眉,确实,小白这孩子,虽然有些时候不靠谱,但是从不会对自己撒谎,敢作敢当。
只是总感觉有些奇怪罢了,这街道太安静了些,人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天,暗和亮各有大半。
“可能真的是早了些吧,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
继续前行,脚步匆匆。
城外。
来京都的路上,亦有三骑朝城门的方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