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也道出了生活在北境的百姓们的悲凉。
这里多是女人当家,操劳一家大小之事,并非北境重男轻女。
而是北境的儿郎都上了战场,守卫边疆。
就这街道上看到的老人家,无一不负伤,皆是那放下刀刃的老兵。
总之男人也好,女人也罢。
生在北境,皆是身不由己。
男子的宿命似乎生来就是上战场。
而战死是独属于北境男儿的浪漫。
女子送走了父亲,又送丈夫,送走了丈夫又送儿子……
多有人家三代男儿皆战死。
留下满屋女儿娘。
家人留在故乡,尸骨葬在远方。
活下来的人。
只能自我安慰的说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她们也不见得就比死去的人好得到哪里去。
当然。
这些都是命,便是中原亦有兵士源源不断入北境,粮道更是四季不断。
运粮死去的人,亦非小数。
生在这个时代,这本就是常态。
活下去。
就得用力。
许轻舟感兴趣的是,未来的江渡,曾经的苍月心吟,是不是会继承这北境王位。
听闻。
他的爷爷年岁无多,他的父亲战伤复发,早已病卧榻中。
怕是都没多少时日了。
江家,也只剩她江渡一人了。
若是她真的当了北境王,这一世的她若是与自己相逢,她是选北境,还是会选自己。
走在前往校场的长街上,许轻舟吃下最后一口包子,感觉晨风微凉,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袖。
看了一眼手中书卷,目色垂下,轻声念道:
「你和我说过的,来生若是缘未尽,宁负苍生不负卿。」
「所以我来了。」
「可你还记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