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蝉啼叫,张天河气得手抖,掀开被子走到院子里吼道:“人都死哪去了?!”
很快余管家带着一群人赶来,连忙询问道:“城主,您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有虫子在叫,我不是已经吩咐你们把周围的虫子都清除了吗?”张天河不耐烦地说道。
余管家说道:“城主,这叫声来自春蝉,有时藏在树叶下面,有时藏在石缝里,我们白天的时候已经清理了大量的昆虫,难免有一两只遗漏。”
“那就继续清理,把周围的虫子都杀干净!”张天河吼道。“把城主府周围的树都砍了,一花一草也不能留,任何人都不能养昆虫,还有石头,所有多余的石头都清理干净,墙缝都堵上,不能有缝隙!”
“是。”余管家应道。“我们天亮后就按照城主所说的做。”
“天亮?”张天河斜睨,眼中满是血丝。“我都已经十天没睡着了,你跟我说等天亮?!”
余管家闻言向身后众人说道:“现在就按照城主所说的,把周围的草木和石头都清理干净,除虫的药粉要大量喷洒,不要让任何昆虫靠近城主府,还有这些天要宵禁,任何人到了晚上都不能到街上,不可以发出噪音。”
众人听到吩咐离开之后,余管家说道:“城主,您失眠了很多天了,要不我陪您聊一会?”
张天河状态疯魔,披头散发,深呼了一口说道:“你进来。”
余管家跟着张天河进了卧房,见房内一片狼藉便说道:“城主,我去叫人来帮您打扫。”
“不用了,谁知道府上的人有没有中蛊。”张天河说道。
余管家恍然,说道:“城主,您是担心徐文书报复您吗?”
张天河面色难看,盯着余管家的眼睛问道:“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余管家说道:“徐文书那么长时间没有找东离城的麻烦,想来,他没有打算报复城主的意思。”
“徐凉知道是我把阴阳镜给了龙虎山,也知道是我把他的一双儿女引出城外的,他怎么可能不报复我,他先后找了南海和中原城的麻烦,把南海新任掌门重阳的头做成火锅食材送到了正气堂,把柳狂生活活吓死了,连九世道人燃灯也死在他手里,他在事后报复,他会饶了我吗?”张天河脸色惨白地呢喃道。
余管家说道:“不夜城的苗五爷大婚时我们送了不少黄金首饰过去,算是和徐文书求和交好的,而且如今不夜城还在建造之中,他们需要很多建筑材料都要从东离城运,咱们东离城和不夜城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想来徐文书看在钱的份上,暂时不会找城主算账。”
“对对,咱们东离城有钱,修为再高也得吃饭,不夜城被毁了需要很多钱才能重建。”张天河自我安慰道。
余管家说道:“城主,老奴有个疑惑,当初您怎么就想着跟徐文书作对呢?徐文书是个讲道理的人,咱们当初只要做个旁观者就行了,何必蹚这个浑水?”
张天河恼怒说道:“他想要我的道尊令!谁能想到十个天上的仙人下凡都没弄死他?你能想到?”
“那道尊令……”余管家欲言又止道。
“道尊令里有个天大的秘密,我已经破解啦。”张天河眼神困乏,神经兮兮地说道。“可是想要解开所有的秘密,我的神识不够,而且我现在不能静下心参悟道尊令,要是能获得道尊令内的万年功力,我怎么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