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白公子,一篇《兰亭序》即将进入国学供兴国所有读书人去学习……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皇上还将这文章给抄写下来装裱之后挂在了御书房……这会是多么的喜欢?
可人家白少秋依旧一脸淡然,毫无骄傲之色,甚至还说自已不是什么文曲星转世!
这便是虚怀若谷!
他脱口而出的那对联和那首劝学的诗,必然又会在所有学子中传扬开来,成为鼓励学子们勤勉读书的又一励志之言!
那对联和那首诗是读书的真谛!
就算是他卓一行,在细细品读之后也受益匪浅。
“前些日子与祁兄还有邱兄小聚,席间又说起了你。”
白少秋微微一笑:“说我什么了?”
“祁兄说公子之才,不仅仅在于诗词文章,还在于那营商的手段!”
“邱兄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
卓一行沉吟三息:“可惜公子是王府赘婿,倘若公子没有这一身份,以公子之才……当能封侯拜相!”
白少秋哈哈大笑,“谁知将相王侯外,别有优游快活人。”
“封侯拜相……非我白少秋所求!”
前方有一荷塘。
荷塘旁有一老翁正在垂钓。
那老翁便是秦景泰!
秦景泰已听见了白少秋的声音,此刻也已抬起了头来。
他笑容满面。
便见白少秋向他一指,便听白少秋又笑道:
“何为逍遥?”
“老哥这才是逍遥!”
“一人一竿一世界,一山一水一片天。”
“鱼来不来随它,荷开不开自便,竿就在手上,人,就在塘边。”
秦景泰已放下了鱼竿站了起来,也哈哈一笑道:
“你说的老哥都快汗颜了……可别学老哥!”
“你如这初升的朝阳当绽放万丈光芒,老哥我……已日薄西山是得过且过每一天!”
白少秋一行走了过去。
这荷塘的旁边有一间看上去极为简陋的草庐。
草庐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细长的匾。
匾上写着三个已很是斑驳却依旧可辨的三个大字:
秋雨庐!
这,就是秦景泰秦老夫子这些年的居所。
连院子都没有……也或者说草庐外至荷塘畔都是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