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搭腔,“是啊,不像赖子那兄弟俩,为了块田都要动锄头了。”
“嚯,那俩小子,还没解决完呢?”
“没呢,昨天晚上都还在吵。”
……
顾引舟听了他们前半段话,抿唇不言,瞥了眼一旁的蒋泽枫,蒋泽枫唇边挂着笑,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过去,那笑便变得不怎么正经了。
顾引舟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腮帮子鼓动了几下。
他心想,做什么兄弟,这兄弟做不了。
会亲嘴的兄弟又是什么正经兄弟。
他们到了镇上,蒋泽枫把他的事儿办了,顾引舟找了块地卖箩筐等竹子编织用具,还有一些东西就放在一边,有人看上就卖。
蒋泽枫去了大半天,他去了药房,还去赌坊转了圈,想看看能不能碰上陈谦虎,赌坊人多,他没看见人,玉佩在中途从脖子上掉下来了,他怕丢,就拿在了手上。
他想给顾引舟买点什么,从街头转到了街尾,愣是没有看中的,便还是买了一些干果。
他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拿出一片干果扔进嘴里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是他吗?”
“刚才在赌坊,就是他没错了。”
后头,两个穿着灰杉的男子跟着前面的蒋泽枫,一路遮遮掩掩窃窃私语,街上人太多,蒋泽枫并未发觉。
烈日当空,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蒋泽枫一眼便看到了顾引舟,男人穿着一身布衣,沉默寡言的坐在那儿,但偏生气质独特。
“热吗哥?”顾引舟感觉到些许凉意,转过头,看到蒋泽枫拿着蒲扇给他扇着风,脸上挂着笑。
“不热。”顾引舟说,“这哪来的?”
“买的。”蒋泽枫在他旁边坐下,把钱袋往他怀里一扔,“水呢?”
顾引舟指了指,“我喝……”
过的。
他话还没说完,蒋泽枫已经仰头喝了,他喉结滚了滚,偏头疑惑的“嗯”了声。
汗珠从他脸侧滚落,凸出的喉结很漂亮,透着骨感,脖子上青筋显露,格外具有力量的气息。
“没什么。”顾引舟吞咽了一下。
“你要喝吗?”蒋泽枫把水袋往前一递。
顾引舟舔了舔唇,也觉着渴了,便接了过来,他喝了两口水,觉着今日这水都是甜的。
“这银子——”
“你先收着吧。”蒋泽枫说,“吃果干吗?”
“好。”
顾引舟要伸手去拿时,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说:“我手脏了。”
蒋泽枫拿起一块,放在他唇边,顾引舟张嘴吃了。
“怎么样,好吃吗?”蒋泽枫问。
顾引舟“嗯”了声。
“我觉着这个最好吃,酸甜酸甜的。”
顾引舟又“嗯”了声。
两人在这坐了一个时辰,差不多也饿了,蒋泽枫先前转了一圈,摸清了哪儿有好吃的,和顾引舟收拾了东西,一块去了那地。
街角小摊位上搭着遮阳的棚子,木桌上擦拭得干净,两人将板车放在一边,在方方正正的桌边坐下,他们点了两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