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字,惜字如金。
出这么大的事,演唱会当然要中止,只是凌子越望着韩暮雪被一种人簇拥着走下台的背影,竟有一刻恍惚:她的眼底风平浪静,丝毫没起波澜。
白恩率摔成了高位截瘫,演唱会喋血事件很快就上了社会热搜头条。
一些无良的营销号,闻风而动,为了抓住流量,各路谣言四起。
其中最唬人的是,别有用心之人,将韩暮雪近几年的演出事故,做了一个详细的大盘点,得出的结论也是水到渠成,尤其是最后一场现场的一些诡异的布置,多少人有异议,是不是跟一些见不得光的宗教组织有联系。
“这都是写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危言耸听!”
红姐气愤的夺过韩暮雪手里正在看的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就气得暴跳如雷。
反观韩暮雪,作为当事人,显得尤其冷静,仿佛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雪儿,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凌子越总觉得最近的韩暮雪怪怪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没有。”
韩暮雪眼皮都懒得抬,低头玩着自己的两根手指,绕来绕去,眼神有些空洞,答的干脆。
“雪儿,你没事吧,你这样我很害怕啊,五六年前,你被全网黑,网暴抑郁的时候也是这样。”
红姐心疼地挨着韩暮雪坐下,双手侧围着她纤细的腰,紧贴着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什么网暴?”提到这件事,韩暮雪明显呆愣住,抬头看向红姐的目光里,情绪有了波动。
只是在遇到一旁,凌子越探寻的目光时,又恢复如初,甚至,嫣然淡淡笑了起来。
“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她自己听的。
充满苦涩。
是夜,凌子越一直赖在房子里不走,倒让韩暮雪不自在起来。
两个人虽都在客厅,却一个在沙发这头,一个坐长长的另一头,丝毫不见往昔的亲昵。
这样僵持到后半夜,蜷缩着的韩暮雪见这一头的凌子越早就外头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便蹑手蹑脚起身,光着脚,打开阳台的透明玻璃门,来到阳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夜景。
“恭喜你,再次回来。”
身后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磁性又温柔。
她僵住的身子,很快如释重负般放下了肩膀,却还是不敢回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跟她夫妻一场,你跟她,天壤之别。”
“那又怎么样?”
“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爱的究竟是她那个内在,还是我这具漂亮的皮囊?”
“我爱的是她。”
“呵,”听到这句,她终于转身,满脸的讥笑之色。
“你确定?”
“你们水乳交融的时候,你爱的真的是她这个内在?”
凌子越沉默。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男人,到底是穿一条裤子的。”
韩暮雪笑着笑着,眼角笑出泪来。
“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心愿?”
“我要所有恶人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颤抖着又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