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睡,松开我。”
低感情欲望的人往往会忘记掉世界上人并不是像那样无欲无求的。
谢清呈在床上和贺予纠缠拉扯,免不了肢体磨蹭接触。
贺予是个生理正常的,二十岁的男大学生,不是像谢清呈那样冷感的熟男,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厮磨,渐渐的,贺予的眼瞳颜『色』就深了起来。
低声道:“谢清呈,你不动了。”
谢清呈一听更不舒服,这人不但不听的,居然还命令,看就来火:“你是打算在凌晨四点和我玩动动就是木人吗幼稚鬼?”
说着就下床去。
贺予砰地一声,猛把推在床褥中央,垂了眼睛,连呼吸都沉了:“你怎么能体谅所有人,就是不体谅我呢?”
谢清呈刚想问我哪里不体谅你了。
贺予就握着的手臂,整个人都沉重地覆压到身上。
“感觉到了?”
贺予没么表情地看着谢清呈在身下更加苍白了的脸,然后近乎是委屈地说:“我是真的一直在忍着。你还这样对我。”
“……”
“到底谁才是幼稚鬼,谢哥?”
谢清呈:“……你妈从我身上下去。”
贺予:“那你愿不愿意安静地和我一起睡觉?”
“下去。”
“……谢清呈,你连睡觉都不肯睡,你就是幼稚鬼。”
“下——”
去断在了唇齿间。
贺予耐受不住那种炽烈的爱欲,疯狂的占有欲,以及无以言说的怜惜欲。
这些欲望推着,让重重吻上了谢清呈的嘴唇。
这个吻和之前看烟花切蛋糕时截然不同,是个男人都能感觉到里面饱含着的雄交配时的欲望信息。这是在造爱时才有的激吻,谢清呈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侵略欲,想挣脱,却被牢牢按住。
失去了一只胳膊量的谢清呈在贺予面前变得更难抗拒,谢清呈不得不承受着这样纵情深情绝望的吻,在被贺予拽入情欲的深渊时,在喘息间,用那双沉静的桃花眼望着。
“贺予,你对你自己负责明白吗?”
“……”
“你跟我没有任何结果,别做这种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一错错的事。”
贺予停了一下,微微喘着气,那双夜一样的眼睛狂热的,缱绻的,偏执地望着。
“你的这句话,晚了十二年。”
“谢清呈,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可能就已经开始陷落了。因为你来了,我的世界才有了希望。因为你出了,我才有了一个能够完完全全明白我的痛苦的人陪伴。”
“如果我和你在做的事是错的,那这件事从十二年前你把手伸给我开始,就已经错了。”
谢清呈觉得太荒谬了,对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孩说:“我说过,你这是把对辈的依赖当成了喜爱。该醒了。”
“不是的。”贺予说,“你感觉到的那个东西,不是依赖一个人就会变成这样的。”
“我就是喜欢你,谢清呈,你是觉得我错了,那我一直错下去,我可以错一辈子,到死的那一天,就证明我才是对的了。”
“你别那么难过,那么不安,不在睡梦中惊醒。因为还有我活着,我活着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在爱你,我都会保护你,我不会离开你。”
男生的眼睛里有千钧重的感情,在这样近的对视中,直直撞入谢清呈的胸腔中,谢清呈原以为自己的已是冰原动土,不会起任何波澜。但贺予投下的不是石子不是石块,是把整个穹苍的光芒都化作了流星雨,砸落下来的时候连冰原都无法不震颤。
谢清呈一时出神,贺予就闭上眼,微颤的睫『毛』低着,附身,一次重重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