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等了五分钟,谢清呈还没回他,估计是懒得搭理他了。
贺予就又盯警局投影等了一会,依然没等到消息,屏幕上蒋丽萍抽一支烟,贺予看,而后低头,又打了一串字给谢清呈:“了,之前忘了和你说,哥,虽然你抽她烟我不喜欢,但我喜欢你抽女烟样子。好漂亮。”
——
真太漂亮了。
谢清呈绕字母纹身手腕,在衬衫袖口下微『露』。
那刚硬锐气,男子气概足人,修长手指间却执一支花枝般纤美女式细烟。
当在志隆娱乐,贺予就忍不住一直盯他看,纯爷们触碰这种脆弱东西最为致命,他那几乎是想把女烟拿下来,把这个爷们推在墙上,攥住他腕,吻住他带薄荷和玫瑰味薄软嘴唇,在那柔软女烟味里,像吻女人一样吻他,『揉』他,惹怒他,冒犯他,欺负叔叔。
只是那候情况紧急,贺予无暇细想,也不说,现在终于缓下来一些了,又从谢清呈嘴里讨不到什好话,酸意上头,便痞气起来,故意这样调弄他。
谁知谢清呈这次居然回他了,但回内容是:“现在还没到你可以嬉皮笑脸候,一定不放松,务必注意安全。有什情况再联系我。回聊。”
“……”
贺予觉得自己老婆不解风情也没办法,唉,理工男嘛,不懂得危险里浪漫有重要。
但他还是把手机放下了,重新按谢清呈吩咐,把注意集中到了监控屏幕上。
目前车队正分批次通过交通枢纽,往警局驶回。
由于警车内都公装有摄像,所以蒋丽萍在其中一辆车里说话,总部人都听得很清楚。他们现在正在询问蒋丽萍那些真——
“那……这些年,你一直没有暴『露』自己,在黄志龙身边忍辱负重,就是想要拿到更,更高层证据,是吗?”
影音消息同步传来,随行警察在这样问蒋丽萍。
蒋丽萍掸了掸烟灰,她手上防泄密手环还未取下,但她已经发觉它机制变了。
这手环造价高昂,有非常厉害判断力,由于这个组织有一些高层是需要为了达到目出卖一些无关痛痒信息,手环不误杀。所以它设定比黄志龙那批仿品设定宽松了很,还结合人语言和内反应,识出佩戴者讲话是否触及组织底线。
更精绝是,它为了方便佩戴者为了组织斡旋,以极快速度,剔除那些被最上层放弃掉人。
比如黄志龙。
蒋丽萍刚才就感觉到泄密手环不再保护黄志龙秘密了,她可以把大部分与黄关事情都告诉人。只有这些内容明显触及了组织红线,击杀功才会触发。
她顿了顿,沙哑:“是啊,斩草要除根。不然单单杀了一个黄志龙,又有什用?我也不至于是格局如此小人,一己私仇要报,但既然我已经看到了他们巢『穴』里堆满了骷髅,我要做便是要将他们一个一个都绳之以法……哪怕我自己沾一手血腥,我也没有遗憾。”
车厢内很安静。
“那现在,除了黄志龙之外,其他与他勾结人,你指认都有谁吗?”
“都在那只黑『色』保险箱里了。”蒋丽萍为防手环,不得说,也不直接告知警方启方法,她估计自己只要一说箱子怎就得没命,于是只,“黄志龙这个人很疑,做事前后都会留一手。这些年与他缠扭在一起官员、企业家、科学家……够证明他们违法犯罪行为证据资料,他全部都留。”
“黄志龙原本打算手握这些把柄,去要挟这些人给他他想要东西,『逼』迫他们合作,或者进行利益交换。”蒋丽萍,“虽然它只是一只保险箱,无论是于黄志龙,还是于正义审判,它价值都已高到无可估量。”
指挥部人听到这里,有人摘下麦和身边人确认:“那个保险箱呢?”
“在车上,队长拿。密码箱是专门设计过,不硬,否则里面内容就会被全部销毁,得拿回来交给技术科人仔细研究。”
沪州国际机场离警局总部不算太远,走一段绕城高速话,一小左右也就该到了。
蒋丽萍在终于要尘埃落定气氛中,略微地松了一口气。
——“我会判久?”她最后很平淡地问了随行警察一句。
小警察答不上来。
蒋丽萍随即又自言自语地说:“久我都认了,只要,我在监狱里看到那些人一同进去。”
她听手机里悠悠童谣声,把头靠在车上,阳光透过树叶和窗玻璃映照在她面庞,将她瞳浸成浅褐『色』。
在这诡谲歌声中,她只觉无限平静,好像灵魂终于得到安定。
尽管组织各条线路之间切割分明,很人谁也不认识谁,但只要达到了警署,努力设法把那个密码箱打,一切都真大白,该落网一个也逃不掉。她虽然没手刃黄志龙,不过黄志龙至少是死在她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