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的心情更好了,最大的一块砖也出来干活了。
这绝对不是作秀。
李二肩上的那一袋子土,少说有七八十斤。
能扛这么一袋子土,就算是作秀,那也是下功夫了。
颜师古见皇帝在亲自扛土,也跟着一起帮忙。
这一忙就是一天。
李二是实实在在的干了一天,皇帝亲自背土,筑造高台的行动在数万人的大军中产生强烈号召力。
一天的工程进度抵得上三天。
晚间没有军事会议,剪刀说,皇帝累了,乏了……
夜色降临,颜白挑破了大兄脚上和手掌的所有水泡。
然后端来了一盆热水,亲自帮颜师古洗脚解乏。
颜师古拗不过颜白,只能任凭颜白施为。
“苦了你了!”
颜白笑了笑:“没有什么苦不苦的。
长兄如父,这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应该做的,大兄不必挂怀。”
颜师古笑了笑,身子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就老了,先前给家里修水渠,一做就是一天,回家什么事都没有,现在……”
颜师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现在不成了,就挖了还不到一天的土,看看我这手,再看看我的这脚。
唉,享福享的把祖宗的教诲都忘了!”
“祖宗来了,他干这活他也累!”
颜师古闻言,高高的举起手,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颜白的头:
“无礼,对祖宗不敬,祖宗怎么能来做这活,瞎说。”
颜白很享受家里人的这种亲昵,笑道:
“心里尊敬,心里记着就行。
多少道貌岸然之辈时时把礼义廉耻挂在嘴上,背地里做的却是下三滥的事情。”
颜师古不愿和颜白在这种问题上说太多。
说多了就精确到了某个人身上,有背后议论人是非之嫌。
可想到某些话,颜师古觉得自己还是要多和颜白聊一下。
“听长孙辅机说,你和许敬宗走的很近!”
颜白抬起了头,没有回答大兄的问题,而是问道:
“大兄,你觉得许中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颜师古想了想道:“是个能人!”
颜白这才回道:“我觉得许中书人挺好,面冷心热,可相交!
虽说有那个事显得不美,不过我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活着才是最好的报复。”
颜师古点了点头:“是啊,他是许善心的独子。
如不低声下气,如不摇尾乞怜,他这一脉就彻底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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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白接着说道:“世人都说血脉传承大于一切,可唯独把许敬宗排列在外。
他是饱读诗书之人,何不懂忠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