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着重甲,又手持马槊,那扑面而来的冲击力,让颜白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这简直就是人形怪兽。
秦琼看了颜白一眼,覆盖上面甲,轻声道:
“现在不是待客的时间,待客的时间是在晌午,颜墨色,李药师说你是难得猛将,徐茂公说你惯使马槊,正巧,某家也惯使马槊,来来,让我看看你宜寿侯到底如何?”
(注:根据《新唐书》记载:“秦琼善用马槊,拔贼垒则以寡敌众,可谓勇矣。”不光如此,他不仅善用马槊,而且他专用的马槊要比常人粗好几倍,不是说唐小说里面的那个镀金熟双铜锏、金纂提炉枪!)
他的话才说完,一旁候着的家仆就扛过来了一柄马槊。
颜白见秦琼看着自己,知道今儿是推脱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撩起长衫掖在了腰带里面,伸手握住马槊。
马槊一入手,颜白就觉得不对劲,这怎么比裴老爷子送给自己的那柄还重啊!
颜白又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分开,右手正握,左手反握,抓着马槊一抖,槊刃发出一声轻啸,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
秦琼赞许地点了点头,就凭这一个动作,他看出了颜白手拿马槊的自然和随意,他认为李靖和李绩说得对。
盛名之下无虚士,颜白是有些本事的,不过这还不够,若是手底下真的有两把刷子那才是真本事。
但是,他这一生见过太多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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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继续道:“宜寿侯,今日是有些无礼,容我稍后再跟你赔礼道歉,殊不知,这些年实在把我憋坏了。
程老黑来了就只跟我喝酒,老尉迟也劝我静养,河间郡王是个好手,可自从杭州归来之后整个人就知道玩女人也没了锐气,侯君集就不说了,文绉绉地要我命……”
颜白抖动着马槊,习惯着手感,闻言笑道:“是不是小子很对你胃口?”
秦琼闻言哈哈大笑,锐利的目光把颜白从头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的脸上,笑道:
“对不对胃口不是嘴上说的,诗词歌赋我也不懂,你若是能在我手上走上几招这才正理,不然也就是那花花架子。”
颜白闻言豪气道:“翼国公你这次输定了!”
秦琼冷笑道:“大言不惭!”
颜白已经习惯了马槊的重量,觉得差不多了,闻言笑道:
“你全身披甲,又是天下间少有的猛将,属于强者,小子自然不敢直面锋芒,兵法有云,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来吧,小子已经准备开始跑了……”
秦琼瞬间就明白了颜白的打算,闻言大怒:“这是什么狗屁兵法,我怎么没听说过,好奸诈的小子,来人,卸甲!”
七八个仆役慌忙跑了过来,颜白见状哈哈大笑,深吸一口气,手中马槊化作长虹,直接就朝着秦琼劈了过去。
秦怀道瞬间就呆住了,阿耶不是说颜家都是正人君子么,行事方正,这。。这。。。他没有想到颜侯竟然会偷袭!
秦琼哈哈一笑,原地不动,伸出马槊轻轻一挑,轻而易举地就拨飞了颜白劈来的马槊。
马槊震动,颜白觉得虎口微微发麻,心中满是骇然,顾不得惊骇,颜白举着马槊再次进攻,这一次他要把卸甲的这群家仆当作目标。
秦琼大怒:“无耻,你们快散开,不用卸甲了!”
颜白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兵不厌诈,小子也不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出,所以翼国公的话我不赞同,呀呀呀,吃我一马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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