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入林觉得自己要不是在战场上混过,有杀人的技巧,真要拼一膀子力气对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才多大,他才多大,满打满算才十四岁啊。
老天爷。
这家伙要是去战场上走一遭,把心练硬,再遇到他鹿入林绝对扭头就走,说什么也不跟这样的人打。
现在,打不过就算了,还骂不过。
叫人也不行,楼观学的人更多,里面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王,而且楼观学能打的太多,姓薛的那几个个个都很能打。
还有那些戍边将领的孩子,个个都是好手,而且脸皮贼厚。
若是拉在一起组成一个战队,楼观学瞬间能拉起五百精锐的骑兵,有将领,有能凿阵的尖兵,还有斥候。
若是再把国子学弘文馆这些学子也拉一个战队,两队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楼观学能阵斩国子学弘文馆所有人。
且不费一兵一卒。
怪不得楼观学附近驻留着一营府兵呢,这上马就能战的学子谁不怕。
这几日憋屈啊,自认楼观学大师兄的李景仁就在旁边看着呢,还有那薛仁贵,本以为曾是袍泽,师兄弟,他会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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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穿的是书院的先生长衫,戴着的是楼观学里身份最尊贵的玉簪,和蜀王恪一模一样的玉簪。
鹿入林这才想起来,这薛仁贵是楼观学的骑射武艺教习先生。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哪里是看着,这是怕自己下死手,书院学子若是打不过,一句以大欺小,他这先生挽着袖子就会下场。
他要下场了,能把自己打死,鹿入林算是发现了,楼观学这群学子比任何人都团结,就像那军阵上的兄弟一样。
有事真敢上,不像国子学的那些蒙荫子各有各的心思。
鹿入林把手里木杖一扔,不顾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道:“你们打死我吧,你们打死我吧,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李愔狗腿子一样走出人群,笑道:
“我们是学子,学的圣人之道,讲的是以德服人,我们不是来给小七小娘子出气的,我们是来给小兕子出气的,他是我的妹妹,她看太子有何不可……”
鹿入林实在受不了,哀嚎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
这一下把李愔问住了,几个人头挨着头商量了许久,李愔才抬起头道:
“看在我皇兄的面子上,又念你不知,所以,要了结此事,你得请我们吃酒!”
鹿入林不可置信道:“就这?”
“你不同意是吧?”
鹿入林咕噜一下翻起身,笑道:
“早说啊,要早说我何必受这苦,真是造孽啊,自从你们来了长安,我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哪个酒肆,随你们挑,酒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饮马湖吧!”
薛仁贵瞪了李愔一眼,这些人要是去了饮马湖酒楼,鹿入林战场上混的这些银钱瞬间就没了。
挥挥手,薛仁贵做主道:“去罐子那里吧,酒水是咱们仙游的,价格也知根知底,走吧!”
鹿入林感激的朝着薛仁贵拱拱手,谄笑道:“还是薛校尉疼我!”
薛仁贵捶了捶鹿入林的肩膀:“别贫了,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汗,晋阳是陛下最疼的公主,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也就你不知道。
好好的把宫里的人认一认,把规矩好好学一学,宫里不比军阵上,凭战功,宫里凭脑子和眼力见儿。”
鹿入林挠挠脑袋笑道:“在学呢,人已经认全了,信物正在认,微微娘子真了不得,两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