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玻璃厂内亦是热闹不断。
“还招人吗?”齐华清弱弱地在一片静默中发言。
杜晃的脸色很不好,“招什么人,钱都没有了。”
“对,院长实在是太过分了,连玻璃厂的建设基金快用完了,才让闵先生告诉我们。”左丘栾气呼呼地一手拍在结实的枣红色桌面上。
玻璃厂建设基金这件事,他们是最近准备招工的时候发现的,那时,闵先生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子,轻飘飘的,告知他们这是玻璃厂最后的使用资金。
在还没打开钱袋子的时候,秋宜年等人的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认为里面是一张银票。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钱袋子里里面只倒出了十几枚铜板。
好在,他们只是准备招工,并没有实践行为,这才没有发生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
之前他们这些学子出主意,想回家找点银子投在玻璃厂,被闵先生否决了。
“这是青山书院的实践活动,不能找家里帮忙。”闵先生老神在在地说道。
这才造成目前静默的场景。
游承安脑子转得快,转而询问闵先生,“我们之前做钱先生课业赚到的银钱可以投进去吗?”
闵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杯水车薪啊。”左丘栾面色愁苦,这几天他趁着全员培训玻璃琉璃制作技艺,出门去牙行看了现在的招工价钱。
不便宜。
“唉,玻璃厂建得太大了。”宋离风叹了口气。
秋宜年没出声,他在想着玻璃厂到底是青山书院的还是他们这一届独有的。
又有人稀稀拉拉说了几句,不多时,学子们都安静下来了,各自沉思着。
秋宜年看着周围的同窗们,心下叹气,好像这次他们都没有问清楚玻璃厂的归属,着急忙慌地听从院长的指挥就来了,就像玻璃厂的规划图,没有一个人想到提前规划。
“闵先生,不知玻璃厂是算我们这些学子合作独有还是学子与书院所有,抑或是书院独有呢?”秋宜年思索后,问出了他目前最想问出的问题。
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现在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吗,不是先生叫我们怎么就怎么做,怎么牵扯到玻璃厂的归属上了?
所有学子都摸不着秋宜年的心思,除了左丘栾。
钱先生看着他们困惑的模样,又看看左丘栾不动声色的样子,心想这个弟子还真没有收错,值了。
左丘栾当时有心想告知秋宜年等人,然而,同窗们的所有心思放在了玻璃厂的建立上,无人可听。
“玻璃琉璃的制作方法是林院长的,资金是书院出的,你们是负责建立经营的,因此,这是一家三方合作的玻璃厂,自然是有你们的一份。”闵先生答道。
“哈哈哈,要是你们不问,那么就是青山书院独有。出门在外还是长点心眼吧,各位学子们。”钱先生嗓音带着笑意,“不要傻乎乎地干完所有的活之后才问,自己的工钱有没有了。”
学子群中嗡地一声炸起,充斥着吐槽林清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