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刚才的分析,我认为有几处重点应该圈出来,”牧怿然继续道,“第一,《山海经图》是一幅画,并有可能像我们所进过的画一样,能够拓展出一个画内的世界;
“第二,出现在我们骨相上的《山海经图》属于哪一个版本,目前有三个选项:北宋版,南梁版,和原初版。
“第三,《山海经图》所具有的巫书的属性——这是我个人认为应该多注意的一点,如果‘精神力’在画中至关重要,那么巫书可能就不是普通的巫书,而是被灌注了强大精神力的巫书,而现在,我们的骨相上出现了巫书里的内容,这其中是否有着某种关联?
“这是目前我所认为比较重要的几点,大家请继续补充。”
“就先从这三点开始讨论吧,”邵陵道,“线头太多反而易乱,我们在讨论的过程中可以继续发散,不过最好有人负责记录一下,体现成文字并列成条目更能让我们思路清晰。”
一群大老爷们儿互相看了几眼,谁也不太想当这个书记员——大部分人字太丑。
“这个时候我深切地惦念顾青青同学。”柯寻说。
顾青青的字漂亮整齐,而且她还善于记笔记……
“投票选举一下吧,”柯寻说,“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指向自己属意的书记员。”
众人看得出柯寻这是想要让气氛轻松一些,就都附和着点头。
“一,二,三。”柯寻话音落时,几只手齐刷刷地指向了邵陵。首发
邵陵:“……”感觉自己在这个团队里受尽了欺负……
“用笔记本打字吧。”好在牧怿然给出了一个比较体谅他的办法,但邵陵发誓自己刚才绝壁看到他也动了动手指冲着自己指了一下!
有的人表面上是大佬,背地里却干着暗挫挫匿名投票的事,哼。
“关于第一点,”某白切黑的大佬已经进入了正题,“如果《山海经图》是一幅画,并且能够拓展出一个画中世界的话,是否这个世界,就是整个入画事件的起始世界?或者说,它是否就是整个入画事件里的第一幅画?”
“如果它是第一幅画的话,那我们想要寻找整个入画事件的源头,重点就要落在这幅画上了。”朱浩文道。
“于是这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邵陵道,“如果这幅画是整个入画事件的源头,那么这幅画是哪个版本的画?我们身上的骨相,是否就是这个版本的画?为什么这幅画会体现在我们的骨相上?”
大家各自沉思了良久,最终柯寻摇了摇头:“问题到这儿就卡住了,毕竟邵总刚才说了,这三个版本的《山海经图》都已经失传了,我们永远无法靠画风去鉴定它是哪一个版本,这个问题先放放,等我们搜集到更多的资料以后,说不定可以推理出来。”
“那么第三个问题,《山海经图》所具有的巫书的属性,或许可以解释邵陵刚才最后一个问题,”朱浩文道,“如果它是被加持了巫术的精神力的、具有了超自然力量的东西,那么我们骨相上的这些图纹,很可能是受到了巫术力量的影响。”
“已知上一批的入画者和我们一样,骨相上都有这种图纹,可以得知,这种图纹也是有传承性的,”秦赐道,“而不论《山海经图》是哪一个版本,我们所知的上一批的入画者,绝对不是除我们之外的最后一批,在此之前肯定还有很多批入画者,也许每隔近百年的时间就会重复一次入画的经历。那么往上追溯的话,说不定一直可以追溯到这个版本刚刚诞生时起,当时那批入画者,就是第一批入画者,他们和《山海经图》有什么关系?”
“老秦说到了重点,”牧怿然道,“第一批入画者绝不会是像我们这样,来自全国各地,一开始都是素不相识。受到时代各个方面的局限,第一批入画者必定是彼此认识甚或熟识的人,再或是被刻意地聚拢到一起的人。
“那么,是什么样一种情况,会让十三个可能熟识或可能是被刻意召集到一起的人,来到这幅《山海经图》的面前?
“他们又是触发了什么样的条件,从而开启了这承续了千年之久的,诡异恐怖的入画事件?”
一连串的问题让众人笼罩在团团的迷雾之中,不由再次各自陷入沉思。
柯寻看见罗勏打了个呵欠,就起身去给大家泡咖啡,顺嘴问了一句:“咖啡里面你们都想加什么?这儿有牛奶、奶油、炼乳、椰浆、糖、巧克力……”
“巧克力,谢谢亲爱的,mua!”卫东举手。
柯寻:“……好好说话,别骚。”
“有棉花糖吗哥?我喜欢加棉花糖。”罗勏道。
柯寻:“……你这是什么吃口?不过棉花糖还真有。”
朱浩文:“加牛奶,谢谢。”
秦赐:“蜂蜜吧。”
邵陵:“椰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