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睡觉,比划他胡子,扒拉他头发,偷摸过他腹肌,胸膛。
真锻炼给她看,数数都数不清,慌里慌张躲出去。
做菜非常爱创新,大多数第一次都不好吃,倒掉可惜,自己一人躲在厨房全吃了。
正经吃饭时,吃不下了,又怕他问,数着米粒往嘴里硬塞。
有一回实在塞不下,撑的脸白了,眼圈涨红,可怜巴巴偷眼瞄他,趁他不注意剩了点饭。
收拾碗筷时,急赤白脸,白腻腻的肌肤,水汪汪的眼眸,时不时撩眼皮观察他,勾人的很。
偏偏她一无所知,惹了他,拉她床上消食,还嫌弃他纵欲无度,又嫌弃他力气大,顶的深。
骂他狂浪野蛮是莽夫。
骂他八辈子没见女人。
骂他狗皮膏药撕不开。
骂他浑身梆硬不是人。
她那些破碎的呜咽,八成都是骂他的,以为自己含糊,别人就听不清。
他那时也没怎么非她不可,可回想起,一切历历在目。
谢琛匆匆冲了澡,换下粘泥带点的衣服,下二楼去书房。
管平已经等在那。
“蔡韵也过来了,在楼下餐厅陪温小姐。”
谢琛点头,“安排她住下。”
管平就笑,“您不安排也没关系,蔡韵铁了心要陪温小姐,路上发誓您不同意,她就睡您庄园门口。”
谢琛不置可否,他对温素以外女人,历来浅淡的很。
这么多年,撩虎须一样,撩动他所有情绪的,就这她一个犟种。
“她父亲的事,你嘱咐底下人闭紧嘴。”
管平一惊,“一字不能提吗?”
这力度有些大。
他们查的大部分重点,都是温素父亲指向的线索,人多嘴杂,一一封口不现实。
“不用。”谢琛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他手大而宽,皮肤呈蜜色,在日光下,手臂的青筋脉络鼓动十分明显,凸胀而有力。
“她念我为她报仇的恩情,这份恩情我要落到实处,让她念一辈子。”
管平懂了。
他们起先在昌州探查,是借着查温素当年兼职的事情当掩护。
后来摸到杜建平,帮温素查父亲死因是表象,内里重点查李家。
就像这次查到女会计,能兼顾了顺手查,不能兼顾,首要还是先查他们的目标。
而杜建平伏法,是他们本就设计好的一环。
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这恩情,不是温素欠他们,是他们欠温素。
用她父亲死因当靶子,到头来又借助她父亲留下的线索,把握了李家与三和勾连证据。
自始至终,利用的彻底。
谢琛目睹他表情,面色肃穆。“良心不安?”
管平敛了神色,“有一些。”
他跟谢琛十几年,惊涛骇浪经不少,有些至今心有余悸,不过从未愧疚。
什么对手,什么局势,他们堂堂正正,名正理顺。
怎么轮到一个柔弱女人,便成了不择手段,不仁不义的强盗。
更甚,强盗头子执迷不悟,利用完,又图人家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