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长衡也连连点头:“是,我也担心嫂嫂,我去生火,嫂嫂烤一烤。
”
阮仙藻过来关切:“你没事吧?刚才我们可急坏了,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颜如玉垂眸,“但总归是一起被流放的。
”
别的她不管,作妖作死都行,但从眼前就这么被冲走,让她坐视不理,视若无睹,她也做不到。
现在尽了力,也问心无愧。
“不认识也……”
颜如玉没理她,扭头看银锭:“你兄弟……”
银锭抹抹眼睛:“也没回来。
”
大夫人也有些难过,挺好的年轻人,昨天还帮忙来着,还给他们猎物,一眨眼就……
颜如玉叹口气,微微闭眼片刻,起身道:“母亲,把鱼收起来吧,我们做饭吃。
”
“啊?好。
”
颜如玉看向银锭:“叫你叔父一起。
”
“他不是我叔父,是我丈爹,”银锭解释,暗自琢磨着,还是叔父好听一些,都怪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个“丈爹”。
颜如玉不关注这些,把身上的衣裳烤干,做饭,吃饱肚子,稍后还得赶路。
阮仙藻目瞪口呆:“你……还吃得下饭啊?”
“不然呢?伤心难过等着饿死?”颜如玉冷笑,“你这么好心,刚才怎么不见你下水救?”
“我是不会水……”
“你会水你也不会救,”颜如玉语气像刀子,“行了,我怎么做用不着你来评论,反正我吃不吃也不关你的事,你三天不用吃饭,今天才刚开始。
”
“……”
霍长旭眉宇间满是不悦:“仙藻也是担心,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你就闭上嘴吧,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不知好歹的人。
”
到火堆旁,颜如玉烤着衣裳,眼角余光瞄着银锭。
小胖子眼睛发红不假,但哭得有点不走心,处理起鱼来倒是挺快。
账房先生坐在他身边,垂着头不说话。
气氛不怎么融洽,但也说不上悲伤。
颜如玉心里缓缓打起个问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表面不动声色,走了也好,反正总觉得那家伙有问题,也许是想逃走,故意找这个时机也说不定。
鱼下锅,香气散发,颜如玉还烤了两条,把其中一条递给霍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