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那个巨坑边上,山矿裸露出来,可以清楚地辨认出此处没有所谓的血石,但应该很近。
此地山高有风,呼呼声穿过被开采而空的山体,犹如低声哭嚎,被扬起的粉尘底底地飘了几米又沉重的落下。
一块还未开采出来,便已经传到大陆中部的血石,这血石是谁勘测出来?又是为了什么而去将如此珍贵的材料公之于众。
这不符合商人的本性,矿脉的主人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利益被侵犯,除非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将一块灵石藏于粉尘之下,又取出一把断剑放进远离巨坑的草丛里作为阵眼,然后又以步为尺,在四面八方步下灵石。
最后一块灵石落下,他催动灵力将所有的点相连,金色的灵阵一闪而逝。
“……”段渊愣住,他有些不太确认,自己的灵阵刚刚好像出现了一瞬间,然后就消失了?
这种情况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了。
他回到阵眼的位置,找出了自己放下的断剑,断剑的剑刃只有巴掌长了,当年被他当刀使给砍断了,但到底是把法器,他也没扔,当阵眼正合适,他无数次将剑放于杀阵之中,其威力不容小觑。
但此时那把断剑握在他手中,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了金属的重量,连着手感也变得粗糙劣质。
他可以肯定,刚刚他启动灵阵的那一瞬间,这把断剑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不是他的灵阵失败可以造成的结果。
他微微用力,断剑整个便出现了龟裂,正是风吹来,它裂得更细,本是一件法器,此时却连风的力量都无法再承受,段渊手握着的部分在他无意施压之下碎成了粉末,其余的部分落到地上,砸得散开。
他摊开手,风吹散了那把尘埃,就在那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一把法器就那么轻易的破碎瓦解,灰飞烟灭了。
那一瞬间,他心中警铃大振,神情凝重了起来,这的确不可能是他的灵阵失败造成的反噬,他研究灵阵,这种情况他见了许多次。
启动灵阵的那一瞬间,应当有一个更强大的灵阵被迫启动了,两相比较,更弱的灵阵便被顷刻间瓦解,又被吸收,成为了另一个灵阵的能量。
此时若他还不明白自己站在别人的灵阵之上,那他就是个蠢货了。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出这是个什么阵,每一个灵阵师都明白身处不知敌友的灵阵之上是大忌。
他取出剑,破天荒地用灵力御剑升空,这么大的灵阵难以深埋于地下,在高空之上定能看出端倪。
来此寻宝的不可能没有灵阵师,他们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问题?
他带着这个疑惑来到高空,看到了整个山脉,他以自身为中心观察四角八方,果然看到了一个灵阵的轮廓,只是这个灵阵只占了山脉的西北角,而且并不标准,也不足以将他的灵阵以压倒式瓦解掉。
于是他又以这个灵阵为中心,计算每一个阵点向外蔓延的趋势的可能性,抛去他暂时未发现其作用的线,他又看到了一个灵阵。
他由此确认自己的猜测,这是由数个灵阵相互叠加而成的巨大灵阵,每个灵阵单拆出来都不标准,甚至残缺,但若放在这巨大的集合阵中,便有其他的灵阵来补全这个阵的不足。
阵阵有缺,两两相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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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合的灵阵越多,其困难程度越大,甚至有灵阵会残缺得失去其作用和原貌,只能凭借灵阵师的经验去辨。
段渊观察了半个时辰有余,直到因为毒发而感到痛苦时他才回到地上,因为他并非骤然地将灵力消耗出去,毒素分散遍布了他全身,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爬上了浅黑色诡异的纹路。
他躲藏在一处曾发生过争斗的废墟之中,忍受着灼烧的痛苦,他疼得眼前发黑,思绪也有些昏沉,他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这里并不安全,他必须清醒地等待着毒素再次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