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尤婶摇摇头,“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后来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到这里落脚,开垦荒地,盖房子有了落脚处,霍家也不例外。”
乔苏苏缓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一个在镇上毫无根基的霍玄,为什么会受虞子由的器重,甚至让他为此不惜代价,还专门让她来笼络呢?
恐怕霍玄的身上,还有其它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
整个早上,乔苏苏都在听尤婶说着各种与霍玄有关的事。
说到后来,尤婶忍不住都抹了两把眼泪,“这样好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歹毒,非要和他过不去,还要置他于死地……”
正说着,忽听院门一响,应该是尤婶她男人打了水回来了。
尤婶让她好生在屋子里坐着,自己出门去帮着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又等了一会儿,尤婶和她男人一起进了屋里来。
“这是我男人,”尤婶介绍道,“叫胡大,他刚才在打水的时候顺带也去了一趟驿馆,后面的事儿,就让他和你说吧。”
乔苏苏欠了欠身,“有劳了。”
胡大摆摆手,“这也不算啥,”他在门口拉了条凳子坐下来,神情却有些严肃,“我去驿馆的时候,那边几乎全被烧光了,听说昨晚烧死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个丫头。”
“啊?”尤婶立刻担忧起来,下意识转头看向乔苏苏,“那不就是……”
“驿馆那边也确认不了身份,一听说我在打听人,就给了我一个这个东西,说是从那丫头身上取下来的。”
胡大说着,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包起来的手帕,让尤婶拿给乔苏苏。
“姑娘且看看,认不认得。”
手帕里包着的是一只银耳环,表面已经被烟火熏黑了,但并不难看出原本的样子。
乔苏苏看到这只耳环,就知道四儿已经把后面的事处理妥当。
她暗暗掐了一下掌心,让眼中掉下泪来。
“这……这正是我家女使的东西!”
“天哪——”
尤婶一听这话,连忙拍了拍乔苏苏的肩,试图让她不要太难过,
又冲着胡大,焦急道,“这真是驿馆那边给你的?你没有拿错吧?”
“绝对错不了,”
胡大非常肯定,“我过去的时候,驿馆里的人正在检查那几具尸体身上携带的东西,这耳环,就是我亲眼看着他们从那小丫头的耳朵上摘下来的。”
“驿馆那边还说,要是确认了身份,就先去衙门口登个记,然后再拿着衙门给开的凭据领人。”
乔苏苏握着包有耳环的手帕,哽咽着开口,“多谢胡大伯,多谢尤婶子,我家女使突遭意外,我这个当主子的,总要让她入土为安。”
她说着,起身朝着尤婶和胡大拜了一拜,“不知衙门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登记领人。”
“哎……如今外面乱,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娘子,自己做这些事也不太方便,”
尤婶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我一会儿收拾收拾,带你去找师子如!”
“他门路多,让他带着你去,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