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有生活助理,公司还有一个秘书和一个助理,完全够用了。”
许儒林抿唇微笑,青丘道人在一旁捻着白须,笑容里似有深意。
“深深,你出生那天青丘道长就给你测过八字,你命中有三年血灾天劫,正是从今年立夏入劫。”
许深深别过脸,深感无语。
“爸,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神州14号都上天了,您修房子测风水就算了,怎么能拿封建迷信来祸祸我呢!”
“啧,我还没说答应呢,就嫌祸祸你?以为谁想啊。”
郎胭切一声,抱胸靠进座椅后背,一脸不耐烦。
“胭儿,不得无礼!”青丘道人低声斥责。
许深深冷幽幽地瞥郎胭一眼,不理睬。
许儒林的眉目沉下来,嗓音低沉:“深深,这件事是我和你母亲,还有道长共同决定的,这也是我今年着急叫你回国的原因。你命中这段血灾天劫非同小可,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服从家里的安排。”
“爸,现在是法制社会,人身安全要靠公安和法律,怎么能走旁门左道呢?您要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请贴身保镖。”
青丘道人语重心长地劝她:“许小姐,天地之道,玄奇无穷,你不信无妨,但要为自身和家人多做考虑。三年为限,渡劫即成,还请你体谅许先生和慕容女士的一片苦心哪。”
青丘道人十分诚恳,字字都是肺腑之言,许深深无法反驳,只能用沉默回应他。
在这沉默的间隙里,许儒林给了郎胭一支钢笔,请她把合同签了。
“郎胭你别生气,这事真得麻烦你。你跟公司签约,我是你的直接上司,深深是你的工作内容,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我是无所谓,在哪挣钱都一样,可您看她同意吗?强扭的瓜她不甜啊。”
“。。。。。。”许深深真是无语它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安静地看着郎胭,但是眼神没有聚焦。
须臾,许深深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知道家人担心她,但是她很反感没和她商量就强迫她做讨厌的事。
父亲在外人面前对她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颜面,让她喘不过气。
什么血灾,什么天劫,她才不相信,说出去别人听了也会笑掉大牙。
麟来雅间在餐厅的最高层,整层楼只有麟来一个包间,卫生间里自然没有其他人。
冰凉的水冲洗双手,许深深难以冷静。
好烦。
许深深在美妆镜前的软沙发坐下,一手按摩酸痛的脖子,一手翻开通讯录,拨通朋友的电话。
“晴晴,我真是醉了,我爸非说我有三年血灾天劫,要让臭狼当我秘书,同吃同住,寸步不离。”
电话那边很诧异。
【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血灾天劫?而且你跟那郎什么从小不对付吧?】
“哎,就是说啊,愁死我了。”
【嗯。。。。。。许叔也是关心你,其实我觉得要她当秘书就当呗,表面走个形式,私底下你爱怎么过怎么过,你爸还能天天查你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