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虽说未分出去另过,但是老夫人体谅晏姝念身边还养育着孩子,所以二房那边的事儿便让林氏和齐景星自个儿接手处理。晏姝念乐得清闲,再说二房的事儿本就吃力不讨好,她巴不得不让她掺和进去。
这些日子开年后的各种宴会、铺子里的事务安排,再加上阳儿染了风寒,她自是没有精力再关注着二房那边的事儿,所以不清楚为何就闹成了这样。
丫鬟回答道:“这些日子大公子时常生病,隔三差五就要唤府医,沈姨娘遇上这些事儿,每每都是六神无主地找去二爷跟前,所以老夫人说既然沈姨娘养不好大公子,便放在二夫人身边养着好了。”
虽说丫鬟的话语没有挑明,但是晏姝念好歹是在后院生活了这么些年,其中的弯弯绕绕她略微一想,便心中有了猜测。
怕是老夫人觉得沈姨娘是在借着孩子邀宠,更怕沈姨娘拿孩子的身子做筏子,所以老夫人这才下决心将孩子抱走。
大概明白了情况,正巧福安堂也到了。
“姨祖母,求求您让孩子回我身边吧!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您这是在剜我的肉啊!”
“求求您了,孩子还那么小,您怎忍心让我们母子分离啊?”
“姨祖母您不能如此,若是没有了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叫我死了算了!”
不论沈姨娘如何说着,老夫人始终不为所动。不过情绪到底是受到了影响,她身边的嬷嬷见状,想要将沈姨娘往外赶,奈何沈姨娘执着地不肯走,嬷嬷们到底不好动手。
是沈姨娘先看见晏姝念进了院子,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小跑着冲到了晏姝念的面前。
晏姝念身边的丫鬟反应迅速地挡在了前面,未让沈姨娘近她的身子。
“求表嫂帮我同姨祖母好好说说吧!您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应是能体谅我这一片爱子之心,骨肉分离之痛岂是常人能承受得住的?”沈姨娘声泪俱下地望着晏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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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念未接话,而是径直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祖母不值当为了这么些小事儿而影响了心情,您这守院子的婆子也该要换换了,可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
“念儿无需担心,祖母心中有数呢!”老夫人拍了拍晏姝念的手,再看向沈姨娘时,她的脸色冷厉了不少,“人是我授意放进来的,有些事儿总要说清楚,不然要让人认为我这老婆子不讲道理了!”
沈姨娘瞧着老夫人的脸色,不由得身子有些颤抖,但是一想到若是孩子就此离了她的身边,往后的日子才是真的没有了盼头。
“姨祖母想要说什么尽管说便是,若是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姨祖母尽管惩罚、敲打,但是孩子是我的命啊,求求姨祖母不要这般不讲情面!”
晏姝念拧着眉,不悦地说道:“沈姨娘该要记住你如今的身份,既是已经成了府上的姨娘,便不该再如此唤祖母了。”
“姨……是,妾身知错!”沈姨娘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去。
老夫人这才开口道:“我到底为何将孩子抱去齐氏房中,你应是心中有数,毕竟这些日子你对孩子做了些什么,再是没有人比你更为清楚了!妾室争宠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事儿,但是你万万不该拿孩子的身子来做筏子,你若真有那么一点儿的慈母之心,又如何能下得去手?我给过你机会的,给了你机会让你好好养育孩子,但是你是如何做的?”
“妾身不知老夫人何出此言,妾身作为孩子的生母,怎会不顾孩子的身子?”沈姨娘矢口否认道。
“沈姨娘的意思是我这一把年纪来,还拿这事儿来冤枉你?若是没有证据,我又岂会说得如此笃定?”老夫人对沈姨娘更为失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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