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大梦初醒的样子,人看热闹,有人心头不爽,更有人幸灾乐祸。
公孙胜陡然开口:“夏成安,大殿之上,如此庄严神圣之地。
众人都在为救济灾民之事绞尽脑汁,你居然在这里偷偷睡觉?!”
陆征要是想说两句,可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刚才已经吃过一次亏,他可不想自己算术比不过一个憨子的事情再被人提及,最后还是将那么苦闷咽了下去。
不过眼神里全是哀怨,最后只是瞪了他一眼,等着看夏成安如何收场。
陈昊也开口道:“夏成安,你平时荒诞一些也就罢了,可事关民生,怎能如此懈怠?
刚才本太子略作统计,所有人都以捐赠物资,唯有你出钱也不出衣服,我有一点爱民之心?”
陈坤这话说的极为犀利。
就算不看在公孙家的面子,那也得看在皇上的面子上。
也不捐物资,身上要背的骂名可不少呢。
便是程巨斧,杜威他们多少少也都捐了一些。
夏成安被他们吵得头疼:“捐什么捐,我肚子都饿了,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刚才睡得迷迷糊糊,谁知道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反正就觉得耳根闹得慌。
但凡不是考虑这是朝堂,直接掉头就走了,谁跟他们在这勾心斗角?
陈珏一时间头疼欲裂,没忍住,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赶紧清醒一下,太子问你话呢!”
他知道夏成安有捐物资的条件,只要他妥协的捐点出去,太子想拿把柄也拿不到。
夏成安吃痛,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一听是太子,撅着小嘴郁闷道:“大舅哥,事咋这么多?”
陈昊被驳了面子,黑着脸。
不过不等他开口,公孙无敌见准机会,连忙拱手上前:“陛下,夏成安目无朝堂纪律,行事懒散怠慢,还请按律处置,我要让他在朝堂掀起邪风带回他人!”
林玄策也忙道:“是呀,所有人都在为民而忧,唯有夏成安事不关己,甚至在如此庄严之地酣然大睡,可见其毫无爱民之心。
如此消息传出去,怕是要令老百姓寒心,若不严惩,难以服众!”
朱必胜轻哼一声,跟着上前一步:“两位大人言之有理!
想当初夏成安豪掷千金,愿作出为土地穿衣这种铺张浪费之举,也不愿在同胞身上花半点钱财。
他身为未来公主驸马,理当为百姓谋福,而如此自私自利……”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就几个人三言两语,直接引发不小热论。
要说夏元淳这个人,不擅长结党营私,那些大臣说不上,关系好坏。
这里既然无关系,那夏成安的座位也就无碍他们什么事,但经不起旁人煽风点火。
宁愿给土地穿衣的人,却吝啬于钱财不可捐赠,谁听了能高兴?
不少议论声频频而出,杜威有些慌了。
心想这个憨子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连忙上前打了个圆场:“陛下,憨子向来懒散惯了,第一次上朝有诸多规矩,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他方才一不小心入睡,对于捐赠姿势可能都不知情,我怎会行捐赠之举?”
程巨斧也颇为不爽的瞪着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