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祖父气得怒道:“她竟如此挑剔?!”
苏承泽小心说道:“宝儿大才,去京卫所五天,京卫所已人人服她。并非寻常人,不可寻常婚嫁。”
苏祖父深呼吸好几口气,终于定下心神。他心下是听了,但全身上下就嘴硬,于是冷哼一声:“但女子终究是要成亲的。此阴阳伦理之道,不可颠倒!现在看,地位什么的在其次,倒是和郦家说一声,她之前和郦家的那小公子有些情谊,可以问问。”
苏承泽:“……”
苏祖父一瞪眼:“怎么?”
苏承泽老实而诚恳地说:“宝儿或许原本不反对,但祖父去提,大抵就要反对了。”
苏祖父:“……”
他竟无法反驳!
苏祖父越想越气,脸都要红了,苏承泽见着,连忙道:“父亲不必担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儿孙我享福。父亲只安心过年,来年接着出去游山玩水,或者在苏府养老,都随父亲心意。”
苏祖父:“……”
他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滑溜调调,彻底不能要了!
苏祖父:“行,就算宝儿之后养一面首,我也不管了!”
看着苏承泽一瞬间愣怔的神情,苏祖父冷笑一声。
可下一秒——
苏承泽诚恳道:“说真的,就算她真养了一面首,我也管不了。”
苏祖父的后槽牙开始咯咯地响,半晌大吼一声:“来人!速效救心丸!”
。
苏宝珠如果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抱有如此厚望,她大概会爆笑出声,以为笑谈。
但她现在完全笑不出来。
京卫所有她独有的隔间,作为她的书房用。房屋外有梅树掩映。
她平日在京卫所溜达一圈后,会来这里休息一下,之后收拾收拾回周家别院。
但她这一次到了房间后,没多久,春华就神情复杂地带着一个人进来。
这个人苏宝珠还记得,是被她夸过的三个人之一。是个英姿勃发的小将。
但他现在月白儒袍覆身,一进门,俯身跪下。
“某多谢苏大人厚爱,今冤已得报,晋为十夫长,未来前程坦荡。苏大人如此恩德,某五感铭心,无以为报,只能任苏大人驱使。”
随着这个人的动作,胸前的襟口松散敞开,能看到随着呼吸绷紧起伏的蜜色肌肤。他的目光也有些粘稠,带着丝。
话是正常的,但这个姿态有些不对劲。
吓得苏宝珠下意识就抽了张卡。
好家伙,真的是来自荐枕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