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时似那样砧板上的猪肉,左滚又爬,嚎啕大叫。
姜老太爷只能在一旁垂泪,让执棍人手下留情。
虽是自家儿子对不起他赵家,可这一顿板子下来,姜家也起恨意。
等那车夫将二人送在忠义厅前,姜老太爷见周围全是穿着披挂的兵丁,也有了豁出去的心。
赵夫人怒坐正堂,眼似利剑望向二人。姜老太爷站着行了常礼,那姜正礼已经让人抬着上来。
赵夫人道:“你们父子二人,不在家等死,到这里作甚?”
姜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两步。
定下仰头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即是我儿子惹的祸事,理应我这老爹来还。
若是赵家要人偿命,便拿我老头子的命好了,还请庄主看在平日的交情放过我羽家庄。”
那赵荣昌就坐在侧,冷声先道:“你一个老头子的命有什么好要的,伤我二弟三弟,我们要,也要你家幼子的命。”
姜正礼下肢已是血汗,还好他皮肉厚留住了性命。见赵荣昌如此说,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力气,让他扶地而起。
他双肘强撑地面,往前爬了一步道:“大姐~我姜正礼平日对大姐都是以礼待之,今日三弟伤了小儿郎,他双腿残废也是活该。”
他只说上两句便有豆大得汗从鼻尖滴落,通体火烧,动弹不得。
他强忍着继续说:“我们还是先给孩子看病要紧。
我们已经将附近的名医全都请来,咱们大人先不论生死,先将三公子看好才是正事。”
赵夫人虽然现在就想拔刀杀了二人,可这姜正礼说中她的心事,救儿子要紧,必须将孩子救活。
开口道:“你们来,不怕死么?”
姜正礼哀求道:“大姐我们怕死,可我们姜家再该死,还是想先给孩子的病治好。
我们知道有一名医,我们已经派人去请。还需大姐多宽限几日。让那名医来瞧过孩子再说。”
赵夫人道:“你们两个夯货,是怕死才来。”
姜正礼疼得浑身打颤道:“我们人就在此处做押,大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夫人咬牙道:“我见你姜家人,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
我好心借你们粮食,你们却恩将仇报换粮不成,还要杀人。一窝子蛇蝎。
我后悔我有妇人之仁,没当场给那姜老三一刀结果了。
他当我赵家堡是什么地方?我不与你们多说话,要是三日内,我见不到那名医,你们姜家人洗干净脖子给我儿子陪葬吧。”
姜家父子见赵夫人说话了,便知借时间有戏,心中稍解一份担忧。
赵夫人命人将二人带下去关着,不给吃喝。
只一天,周围百里的郎中都被送到赵家堡。
二十多位郎中轮流给小公子把脉,见那赵夫人如巡海夜叉。
吓得把匆把脉又不敢施针,只敢开些温补的药,说些无用的话。二十多郎中挤在一起商量对策。
他们都知道这孩子是被捂住口鼻许久导致气息逆转假死,需施针扎于百汇穴才有几分醒的可能。
但这方法又不是万能的,只有四成把握。
见那钢刀在侧,所以这么多郎中没有一个敢下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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