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声音越近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悲切,正不管不顾地冲破阻拦靠近:“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滚开!”
“哎呀!打人了!”
“你凭什么打我老公!?”
“妈妈他们是谁啊呜呜呜……”
乱七八糟的,缠成一团,构成了难以解开的令人心生厌烦的死结。
叶怀玉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锁的木门,心里也生了一些隐秘的希冀。
“咔哒。”
门终于开了,一线光明射·了进来,有个人缓缓步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放下了什么东西。
玻璃杯碰撞木质柜子的声音响起了两下。
牛奶的甜香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涨得人心口发酸。
叶怀玉还沉在梦里,带着泣音喊了句:“爸爸?”
那人直起身的动作一顿,伸手摸了摸她额头:“醒了?好像也退烧了。”
“是你啊。”叶怀玉才反应过来不是做梦,双眼酸胀,喉咙也有点干热,一开口就咳了几声:“我发烧了?”
叶慈打开了床头灯,拿起其中一杯温水,把人扶起来喂水:“是啊,杨医生给你处理好扭伤才回去后没多久,你就发烧了,只好把杨医生叫了回来挂水,天大亮的时候才勉强退的烧。”
发烧并不算大问题,只是杨医生说叶怀玉是因为惊吓过度导致心绪不宁兼之降温着凉才会那么严重。
让叶慈凌晨三点给人酒精擦完身后,实在气不过,十分资本家的打电话把自己特助挖了起来。
语气凛冽到系统顾不上休眠听叶组长安排事宜,两相对比,系统觉得叶组长对自己平时温柔的过分。
碎花蕾丝边数据段什么的,那比得过现在,它原谅叶组长的诡异审美了。
凑合过呗,还能离了咋滴?
而被迫与周公分手的特助则眼含热泪听着顶头上司语气暴躁的下达一连串命令,最后十分具有社畜精神的对老板保证:“您放心,我这就去办,保证让您天凉王破……啊不是,报复成功,也不是,是得偿所愿。”
叶慈:“……这个月奖金五倍。”
特助立马精神了,一摸床头柜眼镜戴上,还睡什么睡,感动到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您放心,我这就起床制定计划!”
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叶慈垂眼看着叶怀玉脑袋上的小发旋,有几根头发因为睡得有点乱正顽强的翘着:“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怀玉把水咽了下去,就着她的手擦了擦嘴角,动作太过流畅一下子没发现什么不对,等察觉到的时候脸又默默发烫了。
“……”叶怀玉实在是说不出话。
看得叶慈以为她又发烧了,心底有些奇怪,一手摸她额头一手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热啊,怎么脸那么红?”
叶怀玉不愿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结,连忙岔开话题:“我没事,现,现在几点了?”
叶慈确定她没事,才说:“中午十一点,我给学校请了假,你就先休息一天,晚点再说怎么处理那群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