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是我,你对别人发什么火。”贺徵挽起两边的衣袖,取下手表,向男人走去,“有什么话和我说。”
手臂上的青筋和肌肉更加明显了,一看就知道打人很疼。
男人咽咽口水,视线游移。
“好吧,我刚刚是情绪激动了一点。”他语气弱了很多,“但你可以好好说嘛,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我没用力,”贺徵说,“我以为你打孩子的时候那么爽快,肯定是觉得这点力气,打在身上不疼不痒。”
他捏了一下男人的肩。
男人的脸立刻扭曲,他捂着肩膀连连求饶。
贺徵笑了,说:“疼的话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包了,等会有人联系你。如果因为我的行为,你们旅行延误,我也会给予应当的经济赔偿。”
“你以为你谁……”男人咬牙切齿。
他看到贺徵的手臂,又缩起脖子,开始狮子大开口:“五十万。”
贺徵扬眉。
“怎么,很多吗?”男人说,“我看到你的手表了,没一百万买不下来。”
贺徵瞅瞅自己刚取下来的手表,摇头。
“你想赖账?富二代还在意这点钱?你信不信我去网上曝光你。”男人情绪丰沛。
“那是他送的,拿多少钱都买不了,”贺徵上前一步,示意他往商言尘的方向看,“你不知道刚刚一直有人录像吗?”
男人愣住。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吼大叫、撒泼打滚、欺凌弱小的样子,都被录下来了。你猜,你去网上曝光,大家会信谁?我刚刚真的没用力,你连骨折都没有。你平常是不是除了老婆孩子谁都不敢打啊?身体这么虚。”
男人脸上青红交加。
贺徵拍拍男人的后脑勺,低声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进去。”
男人脸上肌肉抖动。
贺徵说:“但我没那个闲心。你记着,以后别打老婆孩子了。”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然后嘀咕:“和你有什么关系啊,管这么宽。”
“我不喜欢。”贺徵好像有顺风耳,连他小声的自言自语都能听见,“我最讨厌只会欺负弱小的人,尤其是打孩子的酒鬼。你这样的,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他虽然在笑,但眼神凛冽,一点没有玩笑的意思。
男人唯唯诺诺地点头,保证自己之后再也不会对老婆孩子动粗。
贺徵回到商言尘身边时,小男孩已经和其他孩子打成一片了,害羞地捧着自己做的猫爪棉花糖给商言尘展示。
贺徵眯起眼,在商言尘夸赞小男孩的时候,突兀地插了句话:“解决完了,我们准备走吧。”
小男孩眼里闪过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