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目送兄长抱着那一匣子荷包离开,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
她总觉得方才兄长看到荷包上绣的“霜”字时,神色有些异样,就好像。。。。。。认识?
但听兄长说的那些话,又应当是不认识。
事关女子名声,她不好直接对兄长说霜儿可能对他有意,只能隐晦的暗示几句。
只希望兄长见了霜儿后,能对霜儿一见钟情便最好了。
只是兄长非要等他的脸好全了,才肯去与霜儿相看,而他的脸要好全的话,闻香夫人说了,少则月余,多则三月。。。。。。
太久了。
但也没法子,兄长说得有理,既是要与女子相看,哪有戴个面具的道理,自是该以真面目示人。
而现在他半边脸庞尽毁,恐会吓到对方。
她也问了兄长,既然早就拿到闻香夫人给的药膏了,为何不趁早便用了?兄长与她解释说那时候刚恢复记忆急着找她,没顾上。
总觉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对。
沈南星站了半晌,想不清楚怪在何处,索性便不想了。
左右霜儿还未及笄,定亲的事倒也不急,相看的事约在明年的春日宴上倒是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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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些时日,除了抽了一日与妹妹去了镇国公府,又抽了一日与妹妹去了幽冥谷看望老神医夫妇外。
沈冥几乎日日都在参加各种京城贵公子设下的宴会,与一群青年才俊把酒吟诗,好不快活。
言谈间每每提到家中胞妹,便是满脸的骄傲与自豪,扬言只有这京中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他家妹妹。
沈南星风华绝代,自小就长得冰雪漂亮,又年少从戎,年纪轻轻就成了北越唯一的女将军,此次出征更是将欺负了北越许久的东莱人打得屁滚尿流。
女装惊为天人,男装英姿飒爽,身后还有南阳侯府和镇国公府这般强大的背景,如今又多了个这般优秀的兄长,智谋之高,曾官至东莱丞相高位。。。。。。
因此即便沈南星是和离之身,也不妨碍京中各色青年才俊趋之若鹜,或是积极参加沈冥在的每一场宴会,蓄意讨好,又或是家中直接托媒人上门说亲。。。。。。
总之京中掀起了一股青年男子竞相比试容貌才艺学识的浪潮,只为一展风采,令沈冥满意,能在妹妹面前说几句自已的好话。
其中还真不乏一些早就心悦沈南星,只是以前碍于沈南星心里眼里只有靖王一人,而不敢宣之于口的,如今有了机会,自是铆足了劲的展现自已。
沈冥每日从宴会上回来,都会去妹妹的院子里坐坐,与她说说那些青年男子的事,讲讲他当真觉得还不错的人。
沈南星先前还有兴致与他讨论上两句,到后面眼中的光就一日日的暗淡了下去。
这些日子兄长参加宴会声势浩大,上门说亲的媒人几乎将门槛踏破。。。。。。
可那人,终究没有半分动静。
沈冥说着说着就察觉到了妹妹的情绪低落,他叹了口气,试探着问:“要不咱试着看看其他男子?”
说着又有些生气:“这京中好男儿还真不只他傅九离一人!”
他这些日子就发现了几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