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再委婉点的。吕昭无声地叹了口气,打算安慰一下亲爹。她正要开口,吕布忽然悟了:“哦……所以你让我要圣旨,是为我着想。”
吕昭:“……不然呢?”敢情您这么长时间都在想这个?反应也太慢了吧!
“哎,还是闺女好,会关心人。”吕布美得冒泡,眉梢眼角盈满喜色,肩上的责任感更重了,“成,听你的,爹找机会见天子一面。”
“但这事不太容易,老贼最近看得很紧。”吕布话锋一转,笑容淡下了去,“未央宫的守卫翻了整整一番,前些日子王司徒又上书请求禁止黄门侍郎等天子近侍随意出入宫廷,老贼允了,搞得现在只有他一人来去自如,其他人都得经过重重手续审批,麻烦得很……”
吕布越想越困惑,“损人不利已,你说王司徒这是图什么呢?!”
吕昭倒是能理解王允的举动,“天子近侍数量不少,来历芜杂,又皆为太师任命,难保其中没有居心叵测之徒。刺杀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皇帝年纪尚幼,又身处群狼环伺的危险境地,会本能地倚靠大人。没了天子近侍,他便只好亲近王允等德高望重的老臣,这于王允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估计董卓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王司徒,你的主意很妙,现在它归我了!
“净添麻烦!”吕布愤愤地一拍桌子。
“父亲别急,”吕昭淡定地安慰道,“您先试试,不行还有其他方法。”
吕布追问:“什么方法?”
吕昭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老贼上一次借天子之名,在宫中设宴群臣,是什么时候?”
“大概半个月前,他过六十大寿,我还送了不少好东西。”吕布想起来就感觉肉疼。疼着疼着,他忽然灵光一现,猛拍大腿,激动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明明话就在嘴边,吕布却组织不出有条理的内容,只好瞪圆眼睛,双手胡乱比划。
吕昭忍着笑,成功接受了吕布靠意念传递过来的脑电波,“若我没记错,再过几日便是老贼之母池阳君的寿诞。”
董卓虽为人残暴,坏事做尽,但对母亲却极为孝顺,对家人也是一等一的好,自他掌权后,董氏宗族内外,并居列位,男皆封侯,女为邑君,可以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标准典范。
池阳君今年八十有九,这岁数别说古代,现代都很难得。以董卓对母亲的重视程度,势必会豪掷千金,举办一场比自己寿诞时更为豪华奢靡的大型宴会。届时皇帝下诏,文武百官皆来祝贺,民间也得祈福以示敬意,普天同庆,方能为母亲挣足面子。
宴会越隆重,来祝贺的人越多,闹得越欢腾,宫中守卫巡查的力度越捉襟见肘,他们秘密会见皇帝的机会就越大。
“就这么办!”吕布兴奋得双眼放光。他忽然想起一事,“哎对了,为何要避开王司徒和荀司空?”
“王司徒虽已知晓您对太师不满,但那毕竟是酒后之言,有推脱的余地。”吕昭认真解释,“他们需要您亲口承认,最好留下无法抵赖的凭证,比如讨贼密诏。”
皇帝下诏时,只需将吕布的大名写在诏书上,便是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但密诏下给王司徒,由他转交于您,跟您亲自向天子讨得密诏,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吕昭继续说,
“前者主动权在王司徒等士族手里,后者主动权在您手里。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最好别指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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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点点头,“懂了!等我取得诏书,再去司徒府逛逛,掏出来吓死他,嘿嘿!”
吕昭想了想,感觉吕布那么干,说不定真能把王允吓出个好歹来,忍不住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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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好计划,父女俩各回各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