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瞧见了,手下一顿,心里怀疑自己打重了。
“哭什么?”
碎尸的狙击枪被禅院甚尔随意地丢在一边,佑果痛苦面具:“我的枪!!!那很贵的!!!”
禅院甚尔:……
被禅院甚尔浪费一大笔钱的佑果眼都气红了,对狙击手来说,狙击枪就是他的老婆,禅院甚尔现在在佑果眼中毫无疑问有了杀妻之仇,原本略微颓唐的攻势一瞬间反扑过来,禅院甚尔一时间被佑果踹了好几脚。
腰部被佑果踹地隐隐作痛的禅院甚尔同样打的火气上头,他冷着脸扣住佑果的胳膊用巧劲卸去佑果手上的力道,将佑果背对着他按在墙面上动弹不得。
冰冷的墙面贴着脸,佑果冷的打了一个哆嗦,禅院甚尔垂首靠近佑果,从他的侧脸处闻到一股甜甜的糖果味。
他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致地说:“还有时间吃糖?”
佑果气死了:“你管得着吗你!”
禅院甚尔扯扯嘴角,脸上笑容扩大,看上去诡异又冷酷。
单手紧扣佑果的手腕,禅院甚尔贴在佑果的身后,空出的手探上了佑果面具下露出的红唇。
脸颊被捏疼的佑果被迫张开了嘴唇,禅院甚尔贴在他耳边冷声道:“不吃冰块,改吃糖了?”
禅院甚尔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佑果一时怔愣,冷不防那只手覆盖在他的面具上。
察觉到禅院甚尔要摘面具的佑果疾言厉色道:“禅院甚尔!你别忘了摘了我的面具就是我的人!”
禅院甚尔这次的动作却连犹豫都没有,野狼一般的绿眸紧盯着佑果,忽然笑起来。
“你知道我名字啊。”禅院甚尔的声音意味深长。“可以啊。”
佑果:……草。
察觉到禅院甚尔此时堪称暴躁的情绪,佑果心里隐约察觉出禅院甚尔这样做的理由,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仰头重重一磕磕在禅院甚尔的鼻梁上,禅院甚尔其他地方再坚硬鼻子也是软的,两道血从鼻子里流下来,禅院甚尔双手一松抬手摸去血迹,视线在佑果身上冷凝。
恢复自由的佑果干笑道:“有话好好说嘛,杀手先生。”
禅院甚尔狰狞地笑笑,“行啊,我和你好·好·说·话。”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在天台上打的不可开交,天台少有人来,上面围起的铁栏杆早就因为风吹日晒腐朽成了脆皮,禅院甚尔被佑果当胸一脚踹飞好几米,巨大的冲力让他撞断了围住天台的铁栏杆向后倒去,
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看到禅院甚尔将要自由下落的佑果瞳孔一缩,他和禅院甚尔打得上头但是不代表能看着他去死,于是下意识地向前一扑抓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腕。
被拉住的禅院甚尔抬眼静静地打量着五指紧抓着他手腕的佑果。
佑果咬着牙,咬紧的牙关使得那截细白的脖颈涨红,隐约显现出皮肤下的青筋。禅院甚尔眼中略有起伏,脸上的暴躁消退了一些,禅院甚尔轻嗤一声:“松手。”
这样的高度对禅院甚尔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佑果抓住他的时候也意识到了,只好讽刺说:“那我现在松手了。”但是佑果还是没松。
禅院甚尔看着精壮,实际上肌肉都是实打实的坚硬,佑果力气不及禅院甚尔,在他手里禅院甚尔沉重地就像一个硕大无比的秤砣,他咬着牙说,“你还不上来?”
禅院甚尔呵了一声,并没有如佑果所想地立刻爬上来,抬手作势要握住天台边缘的手伸向佑果脸上的面具,佑果的面具措不及防被重重地打飞。
夜风卷走了面具,面具后的脸从没有如此清
晰地映入禅院甚尔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带着深沉的怒火瞪着他,禅院甚尔却在里面看到了一望无际的银河。
扣住天台边缘的手微微使劲就轻巧地跃上天台,禅院甚尔低头看向喘着粗气的佑果,十指覆在佑果的浅棕色的发间轻轻摩挲。
他笑起来。
“小骗子。”
佑果拍开禅院甚尔的手,冷眼看他。
“疯子。”